灵感来源明日边缘以及搭档的灵魂伴侣梗，但是灵魂伴侣只是作为媒介，提及较少，见谅。
最近折腾cap上瘾了会不会被盾牌砸？
边缘
3.
眼前的景象像是梦魇一样的挣扎扭曲，Steve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大口地喘息着，大量的汗水随着动作洒落在被单上。
眼前的景色依然是Stark大厦里自己和Tony的房间，天色还早，只有还没下山的月亮透过窗户洒进来的一点点亮光。Steve僵硬着身体转过头，身边熟睡着的人像是不满他的举动一般，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嘴里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咕哝声。被单顺着对方的动作下滑了一点，连脖颈上吻痕的位置都不差分毫。
哦，老天。
这是另一个噩梦吗？
Tony透过玻璃门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有手腕上灵魂伴侣印记消失的绝望感，都像是在心里生了根一样，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Steve颤抖着手，将手腕上的遮挡物取了下来，上面清晰可见的“Tony Stark”此刻就像是游乐园小丑的笑脸一样，咧开嘴看着他，张扬而充满了嘲讽。
这像是一个循环的噩梦，又或者根本就不是什么梦，他从一开始经历的就是同一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许是反派的又一个阴谋，也许是不小心触发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时间段在不断地重置着。
剧烈的疼痛在大脑里蔓延开来，他伸手摁住疯狂跳动着的太阳穴，四肢百骸中都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他明明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Cap？”
Steve转过头，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你还好吗？你睡着没多久就开始在床上翻来翻去了，怎么叫你都不醒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Steve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重新躺回床上，将Tony揽进自己怀中，“No,我很好，Tony，我现在很好。”
“Come on，Cap。”Tony在他怀里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我了解你，你每次这么说都是心里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别人为你担心。但是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不希望你选择瞒着我。”
“不，我是认真的。”Steve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头搁在对方的颈窝处，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稍微缓和了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我现在真的很好……就这样，别乱动，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Tony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打了个哈欠，任由对方毛茸茸的脑袋蹭得自己脖子发痒，“说说吧，你做了什么梦。”
“很可怕的梦，”Steve说，“我梦见我们最后因为自己的信念，分道扬镳了。然后你站在一个离我很近我却碰不到的地方，对我说，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我。”
“那一定就只是一个噩梦了，”Tony打了个哈欠，轻轻地笑出了声，“我了解你，Steve，你怎么可能会做出让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的事情呢？我是说，你是美国队长，所有人的童年偶像，就连我爸爸也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大概有几亿次。”
Steve的心因为Tony所提到的“爸爸”而又往下沉了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纽约市街头迷路了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等待着有人能带他找到回家的路，只能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Tony？”
“嗯？”
“我爱你。”
“说点什么我不知道的。”
Steve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还没亮，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怀里的人也像是睡虫上身，在自己的怀里蹭了蹭，很快地陷入了沉睡。Steve再也没有了想要睡觉的意思，就只是轻轻地搂住怀中的人，一动不动地待到了天亮。
中午的时候复仇者们依然是聚集在了会议厅里，Natasha早就已经环着胸等候已久了。
Steve皱了皱眉，但还是走了过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Tony就坐在自己对面，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精神状态却明显比上一次好了很多。
发现Steve正在盯着自己看，Tony抬起头，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还是我太帅了让你转不开眼？”
Steve耸了耸肩，示意Natasha可以开始会议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记忆中并没有两样，Natasha依然宣布了Rumlow抢劫警察局倒卖军火的事情，还有Fury的意思。Tony也依然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Wanda不满地反驳了几句，两人起了一点小小的争执。
Steve犹豫了一会儿，说，“我觉得Tony说得对。”
“Excuse me？”Tony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或者是我现在其实还是在做梦？哦，天啊，Vision，麻烦掐我一下告诉我现在我没有在做梦，Steve Rogers AKA美国队长居然在支持我的看法？”
“我是认真的，Tony，你也认真一点，”Steve说着转头看着Wanda，“这件事情毕竟是牵扯到别的国家，你还没有经过正式的实战训练，如果发生什么我们预料不到的事情，你没有足够的应对能力，所以这一次你还是先不要参与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Wanda摊开双手，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从索科维亚回来之后我一直在训练，等待的就是有一天能跟着你们一起战斗而不是只是待在这里看着你们上战场，我能够应付一切的，你需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Wanda，你很强大，也很坚强。但是这个任务牵扯到的后果太过严重，不能出现任何问题，我们无法承担任何的失败。”
“Cap？你今天是怎么了？”Sam疑惑地看着Steve，说，“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任务，敌人不是什么外星人，也不是什么九头蛇，更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神，Wanda完全有能力去应付这些。”
“Sam，我很抱歉说这些，但是……”
“Well，well，别说了，我觉得我脑袋都要被你们吵炸了，”Tony打断Steve要说的话，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我去好了，牵扯到国际关系，这有些严肃过头了，既然这样还是我去好了。”
“可是，Tony，你还有一个发布会……”
“去他的发布会，Come on！Cap，时代在召唤，比起Tony Stark去开发布会来，钢铁侠更应该去拯救世界！”
Steve沉默了一会儿，倒也没有再反驳Tony的话。的确，比起Wanda来Tony会比较适合这次任务。虽然Tony总是会有一些个人英雄主义，但是实战经验要比Wanda丰富得多，遇上突发的问题也总是能想到更好的处理方式。
他心中有些忐忑，如果这次的参与进来的人不是Wanda而是Tony，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如果没有拉各斯的惨剧，也许政府也不会那么快提出协议的事情，Bucky也不会受到陷害，然后像是蝴蝶振翅一样产生不一样的未来？
最重要的是，拉各斯的人民也是无辜的，他们没有理由因为自己团队的失误而受到伤害甚至死去。
这么想着，Steve抬头看了看Natasha，“Natasha？”
“我没意见，”Natasha耸了耸肩，“Fury的意思本来就是你和我还有Sam，然后随便再挑选一个成员协助。”
“OK，这个名额是我的了，Friday替我联系董事会那个谁……不管是谁都好，随便找个人去参加那个发布会，就说我在马路边上看见了某个金发大胸的姑娘，然后要带着那个姑娘去什么地方开个房间交流一下感情之类的。”Tony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到Friday回应之后，安抚地拍了拍Wanda的肩膀，“小姑娘别难过，在那些坏蛋眼里占领了纽约就等于占领了全世界，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机会。”
Wanda虽然还是有点不甘心，但却也不得不承认Steve说的有道理，只是叹了口气，便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了Tony的帮助，团队的效率快了很多，加上Steve不止一次经历过这场战斗，完全摸清楚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尽可能地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
但是Rumlow毕竟也是曾经受过神盾局正规训练的特工，应变能力比Steve想的要强一些，所以抓住他的过程还是稍微有些麻烦。最后的关头，Steve下意识地没有听对方分散自己注意力的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夺下了那颗差点被启动的炸弹。
四倍血清的超级士兵的力量几乎要将对方的手抓得脱臼，Rumlow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你怎么……”
“收起你的这些小把戏，Rumlow，”Steve小幅度地喘息着，略微平息了一下自己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我相信Bucky，无论你们对他的脑子做了什么，我都相信他始终还是那个Bucky，我会亲手把他救出来，然后摧毁掉你们那个见鬼的组织。”
听了他的话，Rumlow不怒反笑，“哇，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多么伟大的美国队长啊。但是你真的觉得九头蛇都是像你这样没有脑子的蠢货吗？”
事情有些不对劲。
Steve刚送下去的神经再次猛地紧绷起来，他下意识地就要去阻止对方，但是Rumlow只是举起了另一只手上已经拉开的炸弹拉环，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带着嘲讽的笑容，“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Steve Rogers，Hill Hydra！”
“Cap！”
Steve觉得自己的大脑在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思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金红色装甲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本来一直被自己死死抓住的人，向前冲了一段以后硬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避开围观的人群，飞到了半空中。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爆炸产生的声浪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听力，可是他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就像那次在纽约一战一样，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破破烂烂的装甲失去动力，然后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你尝试过那种感觉吗？
明明就是尽在咫尺的希望，你想要扑过去抓住它，结果却猛地撞在了看似不存在，实则坚固到你完全没有办法撞破的玻璃上。
然后你和希望之间的距离，就被无限拉长。
直到它变成了绝望。
“——Tony！”
-tbc-
看完这章可能有人会觉得我是cap黑或者把铁人捧成圣母什么的，但其实按我的观点来，cap只是下意识想阻止惨剧发生，并没有想到rumlow会有俩炸弹，而且按照队三背景来，周围是有一大片围观群众的，所以按照我对Tony的了解是一定会牺牲自己去救别人的。
以上，照例艾特搭档君 @诺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