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折腾cap上瘾了的我╮(╯▽╰)╭

0.

这像是一个噩梦。

 

Steve愣愣地看着两人手腕处裸露的皮肤，和上面无比清晰的彼此的名字，西伯利亚的冷风像是要把灵魂都凝固一样寒冷刺骨。

Tony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手上的印记，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便被冷漠的神情所取代。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动力源被砸坏的装甲此刻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负担，连简单的站起来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那个盾牌是我父亲制造的，你没资格拥有他。”

Steve只觉得Tony的目光比西伯利亚的寒霜还要凛冽几分，几乎快要将他全身的血液都冻结在一起了。

Steve觉得自己应该过去给他一个拥抱，然后道个歉，将事情的一切都对他说清楚，然后两人之间也许还会有挽回的余地。他是不可置否地爱着Tony的，但是比爱情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国家，比如信仰，还有倒在那里他失散了七十多年的兄弟。

所以最后他选择了带着Bucky落荒而逃。

 

 

“Tony一个人待在实验室里，等Pepper用最高权限把门打开的时候，他用激光把自己手腕烧得一片血肉模糊……”

 

 

1.

！！！

Steve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豆大的汗水顺着发丝砸落在被褥上，晕开一片片水渍。

天色还早，甚至没有到自己生物钟的作息时间，他随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慢慢地平复自己过度激动的情绪。身边熟睡着的人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满地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咕哝了几句，被单顺着动作而滑落下来，露出了脖颈上清晰的吻痕。

Steve松了口气，伸手替对方将被子盖好。

Natasha的话就像是诅咒一样在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如果说这真的只是一梦而已，那一定是一个真实到可怕的梦魇。无论是盾牌砸进反应堆的声音，亦或者是Tony最后看着自己离开时的眼神，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可怕。

Steve尽量放轻动作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捞过昨晚被扔在床下的T恤衫给自己套上，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纽约时间四点十分，甚至还没有到平时晨练的时间。

Steve看了一眼床上仍旧熟睡着的Tony，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先去浴室把一身的汗渍冲洗干净。

热腾腾的水汽充满了浴室，开到最大的水流打在背上稍稍有点疼痛。

Steve站在浴缸里，手撑着墙壁，闭着眼睛感受着温热的水流从高处洒下，顺着肌肤一路流至脚边，从醒来为止一直紧绷着的肌肉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大脑混乱得像是被锤子敲打过，梦中的场景像是印刻在了脑海里一样清晰。

“Oh,Jesus……”

Steve抬起头，任由水流砸在脸上，企图将脑海中那些可怕的画面给甩出去。可是Tony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绝望中带着决绝的目光太过强烈，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仅仅只是当做一个梦境。

天啊，他为什么会下得了手？

那可是Tony，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决定无视掉那该死的灵魂伴侣，无论如何也要在一起的人。

对啊，还有灵魂伴侣，梦境中自己和Tony手上都是彼此的名字。

Steve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护腕缠住的左手手腕，至少这里是没有名字的。自从在冰块里醒来，这里原本是Peggy名字的地方就再也没有了名字，哪怕是后来遇见了Tony，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上面也是空白一片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把护腕揭开确认一下。

“Steve……”

门口传来Tony睡意朦胧的声音，Steve转过头，发现Tony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身上一件有些宽大的衬衫。也许是没睡醒的缘故，手还一直搭在嘴边，不断地打着哈欠。

Steve有些过意不去，看样子显然昨天晚上又是折腾到了半夜，“吵醒你了吗？”

Tony又打了个哈欠，斜斜的倚在门口，把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了门框，“你睡着没多久就开始在床上翻来翻去了，怎么叫你都不醒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很可怕的噩梦，”Steve大方地承认，“在梦中我……我把你的反应堆给砸了……”

“哦我的天，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也会纠结那么久。”Tony无奈地笑了一声，摊开双手，“我是Tony Stark，世界上最有钱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而且我可是钢铁侠，我装甲上的武器，能打十个你。”

Steve挑了挑眉，“那我们待会儿去训练室，单挑？”

“Come on！昨天要折腾到半夜的人可不是我！”

“只是个玩笑而已，”Steve耸了耸肩，伸手把站在门口的人拉了过来。Tony身上白色的衬衫被水流打湿，布料变得有些透明，能够清楚地看见锁骨上自己留下来的吻痕。Steve笑了笑，只是把头搁在对方的肩上，“冲个澡，再睡一会儿吧，估计天亮以后还有任务。”

Tony打了个哈欠，咕哝着应了一声，闭上双眼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给自己清理。

一向作息时间严谨的美国队长决定因为这个吓人的噩梦给自己放一天的假，等两人清理完毕后，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Tony放回了床上，搂着人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的时间了，绝大多数复仇者都在大厅集中，由Natasha宣布了下一个任务。

Steve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Tony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弄着平板电脑。这一幕熟悉得让他心脏猛地一紧，这一幕曾经在梦里出现过，他甚至还能记得Natasha的每一个动作和要说的每一句话。

“Cap，你怎么了吗？”Sam歪过头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晨练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你。”

“我没事，”Steve笑了笑，“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注意休息。”

Steve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一群人在会议室中又等了一会儿，Wanda和Vision也到了会议室中。等两人都坐下，Steve冲着Natasha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说了。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主要是宣布一下神盾局给我们的任务，并不是什么重大的入侵事件，没有外星人，也没有九头蛇。”Natasha随手在面前的电脑屏上滑动了几下，将一个男人的影响投影到了虚拟屏幕上，“这个男人叫做Brock Rumlow，曾经是神盾局的人，后来叛变了，现在在尼日尼亚一代倒卖军火。前几天收到神盾局特工的可靠消息，Rumlow这几天会出现在一个叫做拉各斯的港式。本来完全可以把消息通知尼日尼亚的警察，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情，但是Fury的意思是，神盾局的烂摊子，要由我们自己来收拾，也为了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复仇者来处理。”

“Wait，Wait，”Tony急忙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尼日尼亚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情就应该交给尼日尼亚的警察去解决，虽然Rumlow是前任神盾局的人，但是跑到别人的地盘去找他算账？Fury是认真的吗？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谁来负这个责任？神盾局？复仇者？还是整个美国？这件事情已经关系到了国际纠纷！如果你们执意这样的话，我退出。”

Natasha耸了耸肩，“本来也没有让你去的意思，Cap，猎鹰，还有我和Wanda就够了。”

“Come on！Natalia，Wanda还是个新人，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你就这么把她带出去执行任务了？”Tony说着，朝着Wanda打了一个安抚的手势，“无意冒犯，但是执行任务又不是过家家，不是光有能力就行的。”

Wanda有些不悦地皱起眉，“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充分了，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一切的突发情况和麻烦。”

“那是因为有很多的事情你根本完全没有遇见过，一旦遇见了并不代表你有足够的理智去面对……”

从一开始就在一旁一言不发的Steve突然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了大脑，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早就已经写好的剧本，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反应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和梦境中经历过的一样，连一丝一毫的差距都没有。

“哗——”

Steve猛地从座位上坐起来，凳子发出的巨大声响让所有人都停下了争吵，转过头好奇地看着自己。他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解释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上个厕所。”

“你还好吗Cap？”Sam皱起了眉，“你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要不这次任务你就先别去了，我和Widow也能处理过来的。”

Steve抿了抿嘴，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不，我很好，等我回来就准备出发吧。”

说完，也不等Sam和Natasha再说些什么，转头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Steve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更何况这一切实在是来得太过真实太过强烈了，已经不仅仅是既视感能够解释的问题，而像是自己的的确确真真实实地经历过这一切。他现在只需要马上确认一件事情。

关上卫生间的门，Steve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平息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翻腾着的不安的感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揭下了一直戴在手腕上遮住灵魂伴侣名字所在部位的护腕。

 

白皙的手腕上，Tony Stark的名字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一般，冰冷而刺目。

Steve只觉得那种陌生的寒意正在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几乎要将他整个灵魂都冻结住。

-tbc-

灵感来源：明日边缘。不要被这个欢脱的名字骗了虽然我觉得我说得有点晚，梗来源于搭档提出的灵魂伴侣 @诺聿_我死了 以及明日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