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源明日边缘以及搭档的灵魂伴侣梗，但是灵魂伴侣只是作为媒介，提及较少，见谅。
最近折腾cap上瘾了会不会被盾牌砸？
4.
“Tony！”
Steve是喊着Tony的名字从“梦中”惊醒过来的，胸腔中那种心脏被撕裂开来的感觉依然无比清晰。汗水顺着喘息的动作滑落在被单上，晕开一片片很大的痕迹。
梦醒以后总是要面对更加可怕的现实。
身边人因为他的动作，不满地咕哝了几声，像是被吵醒了一般，“Cap，你怎么了？”
Steve深呼吸叹了口气，勉强的对着Tony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Tony挑了挑眉，“现在梦醒了？”
Steve没有说话，就只是低着头，看着对方，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眉眼，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许真的就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从空中坠落下来，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更恐怖的事情了。
Steve这么想着，伸出有些僵硬的双手捂住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Never。”
这个噩梦怕是永远也不会醒了。
Tony觉得最近Steve有些不对劲，一早起来就看不到人影，也并没有待在健身房中。好不容易找到人的时候，发现对方似乎一点都不在状态，时不时地盯着某个地方出了神。Tony并不想这么说，但Steve的表情只能让他想到一个词语。
麻木。
“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
“《温暖的尸体》里的R。”Steve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接了下一句话。
“Wow，这倒是新鲜，什么时候……”
“美国老冰棍也开始看这些电影了？”Steve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双手捂住脸，企图缓解一下疲惫的情绪，“听着，Tony，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Tony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事情严重吗？”
真的很不对劲，先暂且不说Steve绝对不可能看过温暖的尸体或者是任何现代的恐怖电影，能够猜到他下一句要说的话这种事情真的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听见老冰棍开玩笑一样，总之就是不可思议。
“看你对严重这个词语的理解是什么样的。”Steve抿着嘴唇，表情严肃到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挺直了脊背，尽量地将脸上疲惫的神情收敛起来，“我想……不，我是……”他一时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能挫败地叹了口气，接着说，“Tony，这一段时间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
“什么？”Tony一脸茫然。
“Time loop。”Steve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解释。
Tony歪了歪头，“像《源代码》那样？”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Tony，我真的需要帮助。”Steve端起早就已经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使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他瞥了一眼正打算做小动作的Tony，无奈地说，“不用尝试让Friday扫描我的身体状况，我现在很清醒，Tony，拜托，你只需要相信我一次。”
“OK，”小动作被拆穿的Tony有些悻悻地瘪了瘪嘴，“那么，先假设我相信你了，那么你能告诉我这一段时间你经历过了多少次了吗？”
Steve抬头看着他，目光复杂，“五十三次。”
“所以你是第一次尝试把真相告诉我？”Tony歪了歪头，表情有些不悦，“你说让我相信你说的事情，可是你自己却没有选择相信我，而是在经历过五十多次的同一段时间以后才尝试着告诉我真相。所以，这又是为什么？”
“我很抱歉Tony……”Steve再次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是……无论我怎么尝试着去改变，总是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然后不断地将这些改变又慢慢推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就像是……”
“《蝴蝶效应》！”Tony打了一个响指。
“那是什么东西？”Steve一脸茫然。
Tony举双手作投降状，“哦，忘记这些吧，老冰棍，你继续。”
“Tony，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Steve把自己狠狠地砸进沙发的椅背中，闭上眼睛，颇带着些颓废的神色，“我已经经历过了任何一种可能性，但是还是没有办法阻止队伍的分裂，又或者是你……”
他说道一半就闭上了嘴，脸色惨白惨白的，Tony已经大概地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但作为一个世界第一的天才科学家，他还是很难接受这种设定，“所以，触发点是什么？像《蝴蝶效应》那种盯着照片看着日记或者想着时间就能穿越回过去？又或者是《源代码》这样任务失败？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能回来的？”
“你还是不相信我，Tony，”Steve皱起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腕上的护腕给揭开了，露出上面写着的名字，“我想这就是触发点，我注意到每次时间重置之前，这个名字都会消失不见。”
Tony看到名字的一瞬间有些诧异。
那个名字是属于自己的，带着Tony Stark式的嘲讽与张扬。
这还真是个惊喜，有惊无喜的那种。
Tony Stark是个天才科学家，从小就没有灵魂伴侣这种东西，他也从来都不信这类迷信的东西。遇见Steve的时候他曾经还无比地自豪，就算没有灵魂伴侣这种鬼东西，他也依然会遇见自己所爱的人，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人。
而现在这一切……
Tony觉得脑子有些发晕，“哦天啊，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去睡一觉。”
“Tony！”Steve叫了一声，“这是事实，不是什么梦，我需要你的帮助。”
Tony歪了歪头，仔细思索了片刻，回答道，“OK，OK，我的帮助，你现在说一说你都经历了一些什么，然后我该怎么帮助你吧。”
Steve整理了一下情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把事情大概地陈述了一遍，比如拉各斯发生的事情，然后后来启动的超级英雄协议，以及自己所经历过的各种可能性，以至于最后的几次时间重置只能经历之前所经历过的道路。
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关于录像带的事情，也许是Tony那双蜜糖色的眼睛里装着的满满的信任，又或者是私心觉得Tony能改变这一切。总之，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省略掉了那一个部分，“就是这样的，Tony。”
“这感觉太扯淡了，”Tony忍不住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你是说，原本会发生的事情就是Wanda在拉各斯失手把爆炸的Rumlow扔进了居民楼，然后我替代Wanda去参加那次任务，结果发现Rumlow带了两颗炸弹，你抢了一颗我带着另一颗飞上天炸了？然后你尝试把Rumlow敲晕结果发现对方在某个地方安置了遥控炸弹，又被同党引爆了？”
“哦老天，多灾多难的尼日尼亚人民。”Tony做出了总结。
Steve挺直了脊背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无论我做出什么改变，协议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启动，最后我们都会分道扬镳。”
Tony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直到Steve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的时候，才下了结论，“你还有事瞒着我，Cap。”
“什么？”
“可能我表面上是自大了一点，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一点意见上的分歧就和你决裂。”Tony耸了耸肩，伸手端过Steve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但是如果你不想说这件事，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Steve想了想，还是扯出一个不太像笑容的笑容，“谢谢你。”
事情的巧合度高得有些吓人，比如前一秒还在讨论着事情，下一秒就见Steve仿佛后面长了眼睛一般伸出手接住了Dummy没有抓紧扔过来的牛奶杯。又或者是在讨论中，压根没有接触过高科技一块的Steve突然间就张口说出了那种一般人记起来十分费尽的名词。
Tony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些情况了。
午饭过后Natasha带着任务来的时候，Tony才完全相信了Steve所说的话，毕竟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无法用Déjà vu来解释。当巧合地程度超过了一定的数值，那就完全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Tony没有像Steve说的那样和Natasha敲竹杠又或是质疑Fury的决定，虽然以他的性格来说的确会那么做，但是既然这是Steve所说过的，那么他也能尝试由一点小小的细节来改变一下，造成蝴蝶振翅的效应。
“所以，这次任务就由我和Cap，猎鹰还有Wanda一起解决。”Natasha收起屏幕投影，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还有别的意见吗？”
“有，”Tony举起手，“我也去，Wanda年龄还小，又是第一次接受正规任务，如果出了问题需要有人能够立刻修正过来，在我看来目前能够做到这点的也只有我了。”
Wanda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Mr.Stark，我不是孩子了，我有能力应付发生的一切。”
“那是因为有很多的事情你根本完全没有遇见过，一旦遇见了并不代表你有足够的理智去面对。”Tony双手环在胸前，想了想还是安慰道，“你看这样如何？任务依然是由你参与，我只负责旁观又或者是在你们遇见难题的时候出手相助。”
Vision对他的想法表示了认同，但是很快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Mr.Stark，你明天还有一个会议。”
“去他的发布会，让Friday随便找一个董事会的人替我去参加，”Tony耸了耸肩，坐着的椅子打了个转，“时代在召唤。”
Steve只觉得心脏抽了抽，再看向Tony的时候，又察觉不了任何异样了。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他这么安慰自己。
毕竟那个人可是Tony。
-tbc-
没有黑谁或者捧谁的意思，有些亲会说cap这样还不愿意说真相之类的，我只想说，说了真相我怎么写下去！！！！！照例圈一下搭档 @诺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