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Steve/科学家铁。

探险队在一片地图上从未出现过的神秘海域中捕捉到了一条人鱼，生性残暴的人鱼对于任何接近的人类都十分戒备，唯独对于胸口有着蓝色反应堆的Tony放下了防备。然后就是Tony慢慢教会人鱼说人类的语言，在这过程中产生感情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乱七八糟QAQ

The deep blue sea/蔚蓝深海

篇章二，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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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七月二十日

做梦的时候难得梦见了Howard，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科学家，和一个很不负责任的老爸。

他在梦中对我说我知道那些都是真的，只有我能救他，我必须救他。

Bruce曾经说过有些你不愿意去面对的现实会以梦境的方式展示在你的脑海中，我不确定跟这件事情是否真的有联系，我甚至也不敢确定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一切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了。

我不知道Bruce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一个生物学家，他对于人鱼这种生物的痴迷程度似乎不亚于Howard当年寻找我不知道的东西的程度，我当然不会以为他只是同情人鱼所以不想弄死他了。

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我的大脑现在乱成了一团。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是假装不知道，配合政府的活动，在回到纽约之后乖乖退出这一次的行动，还是救下他，然后被以一个罪犯的身份带回纽约。

或许Bruce说得没错，永远不要和自己的研究对象产生过多的感情，否则一切都会超乎你的预料的。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七月二十一日

Bruce对于之前的话题绝口不提，就像是在水仓中对我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我的幻觉一样。

这种感觉很糟糕，所有的麻烦事在一瞬间全部都堆积到了我的身上，虽然绝大部分原因都是我自找的。我没有义务对那条人鱼负责，我应该遵从政府的决定，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学家，在大势力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我……

我在骗谁呢？

我不想让他死，但是我没有能力去撼动任何一个人，包括Rhodes。

 

七月二十二日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七月二十五日

我在轮船的探测器上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船只没有探测到那一片海底暗礁，在船长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无法避免地撞了上去。

船只搁浅在了这个地方，Bruce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所有人聚集在甲板上的时候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我却感觉到那个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

我必须那么做，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十分严重，但是Tony Stark无惧于任何挑战。

 

钢笔的笔尖狠狠地划过笔记本，在纸张上留下了一道长而丑陋的伤疤。
我愣愣地盯着那道口子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才吓得一个激灵，将笔记本合上，一把塞到了枕头底下。
来的人是Rhodes，他也没有等我开门的意思，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在我的床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把你的女孩日记收好了吗？”
我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枕头，确定他不会看出日记藏着枕头下面之后，打着哈哈反问，“什么日记？”
“得了吧，大科学家，你每次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就一定是在捣鼓你那本日记，从纽约出发的时候开始没有一天例外。”Rhodes咧着一口大白牙笑了两声，伸手探进我的枕头下面，“一般不都是藏在……”
“嘿！尊重一下我的隐私！”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将笔记本拿出来放到抽屉里，“随便翻看别人的日记很不礼貌。”
“ouch……”Rhodes吃痛地揉了揉被我打疼的手背，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Tony，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太对劲啊……”
大概传说中的做贼心虚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随时都可能冲破我那脆弱的胸膛一样。原来欺骗别人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有吗？”我强迫自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所以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偷看一眼我的少女日记？”
“不全是。”Rhodes说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今天雷达失灵导致水手没能及时发现暗礁，Ross将军让我去检查了一下雷达，我发现不像是单纯的仪器失灵，而是有人动了手脚，想请你过去看看。”
好不容易安分了一点的心脏再次悬了起来，我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能有什么问题？难道是上次那条红色人鱼做的？”
“嘿，Tony，我知道那个表情。”Rhodes说，“上一次你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是我暗恋的那个姑娘从你房间出来被我撞见的时候，再上一次是你和你投资的那个MIT女大学生搞暧昧被Pepper看见……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Tony。”
小心思被他直截了当地说破，我反倒是感觉轻松了一下，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所以你要去告诉Ross那只老狐狸这一切是我做的，然后让他把我抓起来带回纽约听候发落吗？”
“你知道我是个军人，Tony。”
“你也知道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Tony，你清醒一点。”Rhodes猛地从床上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我面前的书桌上，吓得我向后退了一步，“我就知道不应该让你接触那只人鱼，你现在已经完全被他迷惑了心智，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放走他会有什么后果？”
我咽了口唾沫，仍旧逞强地反问道，“什么后果？被那只老狐狸抓起来关进监狱？”
“你知道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Rhodes接着说，“但是如果你将那条人鱼放走了的话，我们这一年来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包括你和Bruce研究的那些东西，传出去都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Ross那只老狐狸送上解剖台！”
Rhodes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就像我是什么无理取闹的泼妇一样，过了很久，才咬了咬牙对我说，“我不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的，但是Tony，我一定会阻止你。”
他说完也没有给我答复的时间，转身离开我的房间，恶狠狠地将船舱的门甩上了。
我有些烦躁地倒在床上，顺手拿起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被Rhodes发现这件事情着实不在我的计划之中，或者说从进入到这片海域以来，每一件事情都已经超出了我的计划。我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对的，但是我知道我非做不可。
如果他铁了心要阻止我的话，我应该怎么办呢？
有什么不对劲。
我后知后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快步走到舱门的边上，扭动了一下把手，果不其然，舱门被从外边锁上了。
我狠狠地往舱门上踹了一脚，然后疼得满屋子蹦跶了几圈，“你不可能把我一辈子关在这个地方！”
“但是我可以把你关回纽约。”门外传来钥匙晃动的声音，还有Rhodes有些欠揍的得意笑声。
“fuck you！James Rhodes！”

就像我说的，他不可能一直把我关在这个地方，尤其是在不敢把这件事情上报给Ross那只老狐狸的情况下。作为一个科学家，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手都能从身上掏出某些尖锐的工具。船舱的门比起普通的门来麻烦了一些，但是也并没花费多大的功夫。
从房间里溜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甲板上并没有多少人，至少Rhodes没有在这里站岗。
“Mr.Stark？”值班士兵见我的时候有些惊讶，“中校说你生病了……”
我急忙咳嗽了两声，装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样子来，“是呀，可能是受了点风寒，房间里呆着太闷了，我出来走走，顺便找博士拿点药。”
那士兵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要注意休息便继续站岗了。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离开甲板之后加快脚步朝着底仓走去。
似乎没有料到我能这么快离开房间，所以底舱也还没有来得及加强守卫，负责看门的两个水手看见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门就让我进去了。
Steve的状态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没有再像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蜷缩在下面那片人造海草丛中。我抬头寻找了一会儿，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漂浮在水仓的顶端，一条宽大而漂亮的蓝色尾巴在海水中显得异常的耀眼。
“Steve！”
我叫了他一句，他垂下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摆动了一下尾巴，从水仓的顶端漂浮下来，停在我的面前。他金色的发丝在海水中散乱着，一张像是阿波罗一样俊美的脸蛋在微弱的灯光下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不知道Rhodes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我大概是真的被蛊惑了。
“Tony？”他叫了我一声，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我。
我被他的声音惊醒过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正伸出手想要隔着玻璃去触摸他的脸颊。急忙收回了手，对他说，“听着，Steve，我一会儿会把地下的排水口打开，你从那个地方离开这里，回到你的族群中去，不要再回来了。”
他依然只是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是很能了解我的意思。
我思索了片刻，想到了一句话。
“Rems-la ka-re-to”
Steve先是愣了愣，随即眼里的神情变得欣喜起来，“为什么？”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他笑了笑，离开水仓壁沿着旁边的梯子一路爬到了水仓顶上。
这个机关是在设计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安上去的，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知道它的存在，那个排水口的大小正好能够容下一个人通过。
我在水仓顶上寻找了一会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很小的开关。Steve在我身下敲打了一下水仓的玻璃壁，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着急。我没有时间停下来听他说话，底舱中有监控器，用不了多少时间Rhodes一定会知道我在这里。
摁下开关后水仓中的水很快地开始了排动，与此同时我听见了舱门开启的声音，还有Rhodes和其他水手乱成一团的叫喊声。
太慢了！
照这样的排水速度一定来不及的，水仓下面的人也在很快地往上爬着，他们的手中一定有麻醉剂，如果Steve的尾巴中了麻醉，就一定跑不了了。我来不及多想，一把将水仓的豁口掀开，双手死死地抓住两边的玻璃板，将豁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很快地便感觉到有人在拉扯我的双手，企图将我从豁口上拉开来。Steve没有主动着排水口钻出去，而是焦躁地在水面上打转，时不时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样子。
这样下去一定跑不了的。
“快走！回家去！”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双手的存在了，只是凭着意志力死死地挡在豁口上。
水仓中的水位在不断地下降着，很快就快要见底了。如果这一次Steve没能离开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Steve被水流冲着到了排水口的旁边，但依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这家伙，不让他走的死后天天嚷嚷着想要离开，现在让他走了，反倒磨磨唧唧个半天不愿意离开了。
“让开！”
我听见身后传来Rhodes的声音，与此同时一直拉扯着我身体的力量在一瞬间消失了，但我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双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两侧的玻璃。
紧接着我听见了扳机扣动的声音，肩膀上一阵剧痛，无力的感觉很快地随着那种疼痛感蔓延开来。我意识到那应该是麻醉剂的作用，想不到这家伙居然真的对我用麻醉剂。
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就好了……
意识也开始逐渐地涣散了，我看见Steve最终还是被水流冲着离开了水仓，于是松开了双臂的力量，任由身后的人一把将我扯了开来。Rhodes恼怒地冲着排水口连开了几枪，然后一把将手中的麻醉枪砸在了玻璃上。
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冲他笑了笑，“嘿，伙计，你输了。”

在意识完全陷入到黑暗之后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见了一片蔚蓝色的大海，Steve和他的族群在海上自由地遨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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