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Steve/科学家铁。

探险队在一片地图上从未出现过的神秘海域中捕捉到了一条人鱼，生性残暴的人鱼对于任何接近的人类都十分戒备，唯独对于胸口有着蓝色反应堆的Tony放下了防备。然后就是Tony慢慢教会人鱼说人类的语言，在这过程中产生感情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乱七八糟QAQ

The deep blue sea/蔚蓝深海

篇章二，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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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难得在做梦的时候梦见了我那不负责任的老爹，我以为他只是在现实中才那样不负责任，结果他连在梦里都不能安分下来一分钟，只顾着翻阅各种和海洋有关的资料，然后发明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什么他永远找不到的东西。

即使是在梦里，也是在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满书房地乱翻，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为什么会找不到”“究竟在什么地方”。和记忆中的Howard没有任何差距。我无聊地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这一切，打发着时间等着梦境醒来。

就在我以为这个梦境会一直这样无聊到我醒来的时候，他猛地转过了头，蹲下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对我说：“Tony！你必须找到他！你必须救他！”

谁？

找到谁？又要救谁？

“你知道那是真的！”Howard接着说，“只有你能救他了！你必须救他！”

 

“Tony Stark！”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胸腔因为过度的缺氧而剧烈地胀痛着，我不得不大口喘气来缓解这种疼痛感。眼前的画面模糊成了一片，我伸手擦了一把，才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的梦境满头大汗。

一杯温热的水被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想也没想地张开嘴大口喝了下去。

“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站在我床边的人是Rhodes，他手中还拿着那个已经空了的杯子。

“你做噩梦了？”Rhodes将手中的杯子在床头柜上放下，伸手想要摸我的额头，被我一把打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喊你半天都没见你醒过来，怎么，这一醒来就恢复精神了？”

“找我有什么事？”我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从床上坐起身来，身上的睡衣因为这场梦的缘故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被清晨的海风一吹，浑身上下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Bruce让我来通知你一声，人鱼的发情期抑制剂制作出来了。”Rhodes对我说。

我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明白他的用意，“这是好事呀，把抑制剂给他打了不就得了，用得着特意跑过来告诉我吗？”

话刚落音，我就清楚地看见Rhodes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找你了，你也知道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能够接触到那条人鱼，我手下的士兵也束手无策啊。”

我有些鄙夷地挑了挑眉，“你就不能用麻醉弹先把那家伙干翻再注射？”

Rhodes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的样子，“我们这次在海上逗留的时间太久了，物资有些不够用，上次为了抓他就已经花费了一大半的麻醉剂，将军说要把那些东西留在更应该用的地方。”

听完他的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的确，我们距离上一次靠岸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虽然Ross那老狐狸不可能会亏待我们这些科学家，但是床上物资的确已经很匮乏了，食物暂且不说，我甚至不确定船上剩下的燃料够不够支撑我们离开这片危险的海域。

一旦在这片海域燃料耗尽，那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Tony？”

Rhodes又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思索了片刻，问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摇了摇头。

昨天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我一点都不想答应这个要求，我甚至有些害怕见到那条人鱼，不想承认自己会因为一个同性生物的触碰起了反应，而且在一个月之前，我还认为这个生物的存在只是一个笑话。

“你去看看吗？”

Rhodes又问了我一声，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打算在这里看着我换衣服，还是先出去等我几分钟？”

“我不介意多看一会儿。”Rhodes裂开一嘴有些吓人的白牙冲我笑了笑，作势要在我的床上坐下来。

我沉默了片刻，脱下被汗水湿透的睡衣朝他扔了过去。

 

等我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Rhodes已经先离开了，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会不会是自己又中了那什么鱼的毒，刚才看见的Rhodes只不过是幻觉而已。但是现在思索这个问题对我没有任何帮助，当务之急还是去看看那条人鱼。

来到底舱的时候看见了Bruce，他站在水仓下面，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手中还拿着一支透明的药剂，看起来应该就是Rhodes说的抑制剂了。

看见我进来，他迫不及待地将抑制剂塞到我的手中，“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我们真的搞不定这家伙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水仓，Steve整个人蜷缩在水草丛中，一条漂亮的蓝色尾巴盘在周身，做出了戒备的姿势。水仓顶上的豁口盘站着两个水手，手中正拿着一张破了洞的网，似乎打算将Steve从水里捞上来，结果被撕破了网。

我突然有些怀疑Ross那家伙不让水手们使用麻醉弹是真的担心资源不够，还是只是想整整我们？我倾向于后者，毕竟如果他真的担心我们资源不够，在捕捉到人鱼的第二天他就该返航了。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注射器，思索了片刻，想不出什么办法，但还是决定去试一下，“我去试试。”

Bruce点了点头，招手示意那两个水手从水仓顶上撤了下来。

我倒也不急着上去，走到水仓边上，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敲了敲玻璃璧，“嘿，Steve，是我。”

Steve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宽大的尾巴摆动了一下，离开了那堆人造水草群，游了过来。他表情看上去很虚弱，抬起手掌无力地搭在玻璃璧上。

我伸手指了指豁口的位置，他有些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朝着豁口的位置游了过去。我顺着旁边的楼梯爬到了顶上，Steve虚弱得有些吓人，在我到了水仓顶端后，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游了上来。

似乎他也被昨天发生的事情吓到了，所以不敢上来，只是上半身探出了豁口，双手趴在了玻璃顶上。

“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这个东西不会伤害到你。”我尝试着安抚他的情绪，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打开注射器的保护帽，拉起他的手臂，找人鱼的血管费了点劲，但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

我拿着注射器一针扎了下去，将注射器里的透明液体悉数打了进去。Steve吃痛地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我不知道抑制剂要多久才能产生作用，所以也不敢太靠近他，蹲在离他有一定距离的位置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突然扑过来之后，才放心地走了过去。

“你还好吗？”我问他。

他尝试着用双臂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在玻璃上，但是失败了，抬起头冲我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是第一次吗？”我伸手拉了他一把，他的皮肤仍然有些温热，手上的触感也很滑，但还是把他拉了上来，“我是说，像之前这种情况。”

“是的。”Steve点了点头，“我听我的同伴说过这种情况，但是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结果……”

“伟大的领袖也发情了。”我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发情？”他尝试着模仿我的发音，“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可不希望向一条同性的人鱼说明发情是什么意思。

“你们把这种情况叫什么呢？”我反问他。

Steve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脸突然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对我说，“O-ha-ra。”

我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词汇，细想之下却没有任何的头绪，但是我并不认为这只是简单的Deja-vu。我似乎遗忘了什么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事实上除了最后一个镜头也其他的也不算是一个梦，现实中Howard还活着的时候也一样成天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他对我说只有我能救“他”，我知道那是真的。

什么东西是真的？我必须救谁？Steve吗？

Bruce说过，有些梦境会折射现实中你不曾注意过的细节，或者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当然，世界上还有另一种死人托梦的说法，只是作为一个标准的唯物主义科学家，我并不认为会存在这些超自然的力量。

“Tony？”

“啊？”我抬起头，猝不及防地看进Steve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中，一时间忘记了呼吸——我总是会忘记那双眼睛到底有多蓝。

“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们的语言。”我老实地回答。

Steve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来消化我说的话，回答道，“我的族人们从来没有离开过lamia。”

Lamia是他们对这片海域的称呼，我并不确定他们的具体发音应该是什么，只是听起来很像古希腊传说中那个蛇尾人身的女妖。这个称呼意外地适合这个地方，美丽，迷人，同时也充满了危险。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疯狂。”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体温已经开始逐渐下降回人鱼正常的温度，“但是那句话真的很熟悉……就好像我在哪里听过一样。”

Steve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分明是生活在海洋之中的猎食者，此刻的眼神看起来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温和无害。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把他带回到人类的世界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正想再说些什么，从水仓底下传来了舱门开启的声音，Steve在听见声音的那一瞬间，噗通一声钻回到了水仓中，蓝色的尾巴迅速地摆动了一下，将自己藏进了之前那一片人造的水草丛中。

我有些不悦地从水仓顶上探头看了一眼下方，Bruce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口，见我探出头来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下去。

虽然Bruce平时也不是喜欢嬉皮笑脸的人，但我还是很少看见他这样严肃的样子，心脏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急忙关上豁口沿着旁边的楼梯走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没有在他身前站住脚跟，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他。

Bruce抿了抿嘴唇，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Tony，你还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在幻觉中看见的那些东西吗？”

“记得呀，怎么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有一部分可能不是幻觉。”

“难道Ross真的抓住了那条红色人鱼？”我有些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但是还没有等Bruce回答，就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

 

“你是说……”

“政府是真的要解剖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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