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善其身
 

【黑花】情深不寿(小甜饼一发完)

主黑花,微瓶邪,贴吧首发,贴吧ID梦死灬醉生

情深不寿

解语花从不否认自己喜欢黑眼镜的事实,只是还没有深到愿意为他放弃解家的地步。否则他就不会在对方说想要去另一个城市时提出分手,也不会在对方离开时仍只是忙着处理解家的琐事。
他想,爱情这东西比想象的要更加脆弱,折腾多了也就破灭了,连碎片都找不到。他不可能为了黑眼镜放下解家,黑眼镜也没必要为了他放弃自由。两个大男人,何必像八点档里的那些男女主角一样依依不舍地哭个稀里哗啦呢?
他们,又不是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了。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怀念过去枕边温热的呼吸和那个带着烟草香气的怀抱。
解语花有做噩梦的习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噩梦中惊醒。自从黑眼镜知道这件事以后,每天晚上都一定要做上足够的“睡前运动”,还说什么运动过后睡眠会比较安稳。
尽管自己每天早上都会腰酸背疼得恨不得杀了那瞎子,但却真的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
在过去,解语花从来没有想过自由如黑眼镜这种人会甘愿留在自己的生活中,而一旦对方为自己停留,又会忍不住开始患得患失。
人,真是很矛盾的动物啊。不过,也庆幸自己的患得患失,至少在真正失去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意外。
上帝总是喜欢在我们最没有准备的时候把所有倒霉的事打包空投到我们身上。
我们来不及躲避,一不小心就会被“砰”地砸倒。
每年的生日是解语花最头疼的日子。每到这天,解家那些心怀不轨的手下便会想尽法子地刁难自己,手下那些盘口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自己的心意。一边要提防小人暗算,一边又不能失了形象。精明干练如他解语花也难免会疲于应付。
不过,前几年的生日似乎一直是那瞎子替自己唱尽了白脸……
这么想着,解语花有些不爽地啧了声,将屏幕上已经显示“Game over”的手机合上,对一旁的手下吩咐道:〔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小三爷商量。〕
手下应了声,退出房门候着,顺带关上了门。
见解语花的手下出去了,吴邪终于松了口气,〔小花啊,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嗯。〕解语花应了声,挑挑眉。
〔会很难应付吧?〕
〔理论上是这样。〕
〔那……〕
吴邪的神情怪怪的,几次想说些什么却欲言为止。解语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唇角抽搐了几下,终于忍不住问,〔所以呢?我亲爱的发小,你是想表达些什么吗?〕
看着解语花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吴邪只觉得一阵恶寒,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和黑眼镜……〕
〔玩完了啊。〕解语花斜靠在沙发上,熟练地打开手机俄罗斯方块的界面,噼噼啪啪地摁了起来。但显然是在故做镇定,因为不到一分钟便传出了“Game over”的声音。
尴尬了一会儿,解语花索性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调整了姿态好整以瑕地看着吴邪,〔你要明白,我对爱情的执著有限,我和他又不是谁没有了谁就会活不下去。分开就分开,日子照样得过。〕
吴邪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什么。
何必呢?你放不下你的骄傲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地以为他也放不下他的自由?流浪了那么多年,他黑眼镜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自由,而仅仅是一个可以休息的港湾,还有一个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备的人。
〔没有他你真的行?〕冰冷的声音线在古董店内有些突兀地响起,吴邪和解语花都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张起灵。
〔当然行……〕
〔没有他你真的行吗?〕
〔我说哑巴张你……〕
〔没有他你真的行吗?〕张起灵依旧不依不饶地重复着问题。
张起灵就是有这样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任何谎言在他的面前都无所遁形。解语花一边为吴邪默哀着,一边却败下阵来,〔的确,没了瞎子我可能不行,但对于瞎子来说什么都没有自由重要。我自认没有那么伟大,却也不想束缚他。〕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带着怆惶逃串的味道。吴邪自然没有错过他泛红的眼眶,握紧小哥伸来的手。
〔果然是……笨蛋呢。〕
不知不觉中,又忙活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再过几十分钟就是自己生日了,然而解语花此刻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自打那黑瞎子离开后,做噩梦的习惯也跟着回来了,每天只有折腾到天亮才能睡上那么一小会儿。
回到房间,解语花没有开灯,摸黑坐到了床边。修长的手臂一捞,将被子准确无误地捞进了怀里。脸埋在被子上,近乎贪婪地呼吸着上面残余的烟草香。
多么可笑,我们会爱上一个人完全是因为他的味道,就像婴儿会记得母亲,是因为母亲的味道而不是相貌。
爱情说穿了,一点都不浪漫。
如果有一天,连这最后的味道都消失了,他又该如何去缅怀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没有来由的,解语花的心中一阵恐慌,将怀中的被子又抱紧了几分。
〔哟,花儿爷,一个人在这儿伤感呢?〕熟悉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内突兀地响起,解语花身子一颤,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带着烟草香的怀抱。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在耳边轻语:〔如果是想念瞎子我了,何不抱着我本人闻闻?〕
心事被戳穿,解语花的脸红了红。不清楚对方的来意,只能不动声色地离开以这个让他迷恋的怀抱,双手环胸,笑道:〔呵,好久不见啊黑爷,怎么?有什么东西落花某这儿了?〕
看着明显是傲娇了的恋人,黑眼镜也并不心急,好整以瑕地半躺在床上,低笑:〔是啊,很重要的东西。〕
解语花的心中一凉,扬起一抹苦笑,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对方从胸前的口袋摸出了一支钢笔状的东西。
黑眼镜摁下录音笔的播放键,调整好姿态笑嘻嘻地看着对方,录音笔中传来了张起灵和解语花的对话。
〔没有他你真的行吗?〕
〔当然行……〕
〔没有他你真的行吗?〕
〔我说哑巴张你……〕
〔没有他你真的行吗?〕
〔的确,没了瞎子我可能不行,但对于瞎子来说什么都没有自由重要……〕
没有等录音笔的内容播放完,解语花便猛地冲了上去,将录音笔关掉。这样的好机会黑眼镜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大手一捞,便让对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双手牢牢地制住对方的腰身,让他无法动弹。
〔啧,媳妇儿又没好好吃饭吧?瘦成这样。〕黑眼镜不安分地摸着身上人的腰身,声音里是一贯的调笑。
解语花眼眶一热,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挣开对方的双手。却听那人忽然说了一声,“哎,媳妇儿别乱动,免得走火。你明天可不能缺席啊。”
听完这话,解语花乖乖安分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嗓子压抑得难受,“你……不是走了么?”
“哪能啊?”黑眼镜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黑某这颗心可都已经落在花儿爷您身上了,哪还有胆子走啊?”
解语花地眼眶红了红,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客厅里传来十二点的钟声。
一个还带着体温的物体附上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伴随着那人不带情欲的一个吻。
“生日快乐,媳妇儿。”
解语花忽然发现,自己不再那么恐惧生日的到来了。
——乱世尘嚣,有你相伴便是幸福。
【后记君:我们苦逼了的小三爷】
参加完解语花的生日宴会,吴邪如愿地看到了某个笑得一脸湿润的家伙站在自家发小的身边。得意之余,很不知好歹地去招惹自家小哥。
“小哥!你这回帮大忙了!”吴邪豪爽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顺便在那张吸引了全场女性目光的脸上MUA上了一个口水印。
张起灵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是你求我的。”
“是是是,所以呢?要小爷我请你吃夜宵么?”
话一出口,吴邪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尤其是闷油瓶嘴角那抹得逞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刚想改口,却见对方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七”字。
小三爷顿时欲哭无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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