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背景设定是架空，机缘巧合下救了黑帮老大Tony Stark一命，孤儿Peter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大佬的养子。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呢？Peter觉得大概就像是德国牧羊犬一样，一生只认一主。
Under the darkness
“名字？”
“Peter Parker，Peter Benjamin Parker。”
“认罪书上的所有罪名你都承认吗？”
“供认不讳，先生。”
“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大概是因为……他们想要弄坏我最珍贵的宝物吧。”
3.
十几分钟后，黑色加长林肯停在了一所综合性医院的门口。Clint打开车后座的门的时候Tony西装里那件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染得通红，收到通知在门口等候的医护人员很快地将Peter从车上抬了下来，准备抢救。
原本有些神情恍惚的Tony急忙赶上前去，握住Peter的手，手上的触感有些冰凉，小男孩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苍白。
“嘿，睡衣宝宝，听着，你不能死，只要你不死，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
他一直跟到了急救室的门口，直到护士以抢救为理由不得不分开了他的手。医生在进入到抢救室的时候，甚至还被拿枪口顶着一顿威胁。
等待的时间总是焦急而无奈的。
Tony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椅上，双手合十，轻轻地抵在额头上。心脏跳得很快，只能不断拉长呼吸来控制那种像是快要炸裂开来的心跳。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停止往外流血了，但失血过多造成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
Clint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叹了口气，试探着问他，“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这里我来替你守着……”
话未落音脸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拳，急忙向后退了一步才勉强没有摔倒在地。
心中压抑着的恐惧和愤怒在一瞬间被点燃引爆，Tony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一把拽住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男人的衣领，“一个小时前我也是让你替我守着他的！你干了什么？！我不是让你保护他的吗？你竟然让他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来！”
一向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还能谈笑风生的神枪手难得地陷入了沉默。这确实不是他的错，就在Tony有些挫败地想要松开手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反扯住了衣领，恶狠狠地摁在了身后的墙上，肩膀上的伤口以为这样的撞击又开始渗出了血丝。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当时的场面乱成那样，谁也不会料到他会突然跟过来，其次，Tony Stark，如果今天不是Peter，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你了！”
Tony抿了抿嘴唇，无奈地笑了起来，带着些自嘲的味道，“你说得对，Clint，如果不是他，躺在那里的就应该是我了……可Peter还是个孩子。”
Clint松开手，失去力量支撑的Tony很快地滑落在了长椅上。
“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吧，这里我帮你看着。”Clint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那个狙击手我也让人去调查了，找到人之后再交给你处置。”
Tony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马上去包扎伤口，失血过多造成的眩晕感一阵一阵地袭来。
Peter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怀中的画面，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扎在自己心脏上那道看似痊愈的伤口上。
早就已经习惯了鲜血和杀戮的他，早就忘了恐惧是什么感觉。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来的时候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没有了先前的恐慌，只剩下一片沉寂。他站起身来，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肩膀上，朝着外伤室走去，离开之前不忘了回头看了一眼Clint。
“找到那个家伙，我发誓，我会是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得罪的那个人。”
“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
装着咖啡的杯子被狠狠地砸在墙壁上，褐色的液体在雪白的墙上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痕迹。
Tony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棕褐色的眼睛里带着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愤怒，“三天前就让你们去找那家伙的下落，结果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下落，别说什么因为是九头蛇的杀手所以找不到。实在找不到就给我背把来复枪去把Hammer那家伙一枪爆头了！”
手下们在他面前一字排开，一群个子比老大还要高上一些的男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Tony，你先冷静一点。”Clint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手下先离开，“不管对方是不是九头蛇的人，都比我们想象的要棘手很多，现场被清理地一干二净，连子弹的空壳都没有留下。Natasha带人赶到的时候，那间房子的主人也被杀死了，连目击者都没有一个。”
Ton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来的时候气息有些颤抖，压抑在胸口的愤怒一瞬间炸裂开来，转过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手指关节很快地就红肿一片，甚至开始渗出了血丝。“God damn！别告诉我查了三天，就值得出了对方是个厉害的杀手这个结论！老天保佑，睡衣宝宝还在里面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调查了事发前后那栋大楼的监控录像，Bruce连夜排查了所有对象，最后倒是锁定了一个人。”
“谁？”Tony瞬间睁大了眼睛，霍然转过身，目光紧紧地锁在了对方身上。
“冬日战士。”Clint回答，在看见小胡子男人狐疑的目光后，摇了摇头，“我也以为那家伙不过是一个传说，连很多九头蛇内部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可是在监控上锁定的目标，特征和传说中的冬日战士完全相符，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
Tony扯起了嘴角，反倒笑出了声，“那就不管他是冬日战士还是夏日战士，找出来，然后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现在就派人去各个九头蛇基地和国际机场，密切注意。”
“去吧，这事就交给你了。”Tony摆了摆手，拉长了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打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Peter躺在床上依然没有动静，昏迷了将近三天，一直靠着输液才勉强维持体能。值得庆幸的是子弹没有直接命中心脏，唯一的危险是子弹碎片划破了动脉，才造成了大量出血。经过抢救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期，Tony拒绝了医生留院观察的要求，将人接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
医院那种地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绝对地安全，还不如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走上前拉了拉Peter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触感有些冰凉。
他不会说什么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就好了，那都是骗人的，他是Stark的老大，手底下有一整个帮派需要管理，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他，不仅整个帮派，恐怕连带着整个黑暗帝国都要乱成一团。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嘿，睡衣宝宝，你也该睡够了吧？”Tony注意到他的眉头即便是昏迷中也仍旧紧紧地皱在一起，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它抚平。
额头上的温度有些发热，甚至因为他突然抚摸上去的动作有些抗拒地动了动。
“Mr.Stark！”
Tony被他突然开口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本在病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身体突然猛地重颤了一下，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但是却仿佛没有氧气进去。紧接着身体开始无意识地痉挛，动作幅度大到几乎要将手上的输液针拔出来。
“反光……瞄准镜……快逃……”
“Clint！快去把Bruce叫过来！”Tony冲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急忙握住Peter的手，压住他的肩膀减小他的动作幅度。但是胸前的伤口还是开始冒出了血丝，他弯下腰将男孩的脑袋摁在了自己怀里，小声地安慰，“嘿，Kid,我在这里，已经没事了，我没事……”
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身体抖动的幅度逐渐减弱，慢慢地平静下来。
Tony松了口气，去检查他手背上的输液管，确认没有歪掉之后才放心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此时Clint带着Bruce也赶了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之后，将那块被血染红的绷带换掉。Bruce收好医疗箱里的东西，转身拍了拍Tony的肩膀，“放心吧，只是惊吓过度引起的神经性抽搐，伤口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能醒来了。”
“谢了，Bruce。”Tony靠在床边的墙壁上，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轻轻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自己能够游刃有余地掌握好所有的一切，到头来连一个小孩子都保护不了。
送走Clint和Bruce之后，Tony靠在房间里的躺椅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想来也是Jarvis拿过来的。
Tony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肩膀上的伤口被拉扯着还是会有撕裂般的疼痛感，但是比起前几天来已经好了很多。
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抬起头来，意外地看见原本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人此时已经醒了过来，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嘿，Mr.Stark。”Peter原本想挥挥手向他大招，但是胸口位置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我睡了多久？”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最后一个字被一声咳嗽淹没，肺部像是着了火一样剧烈地灼痛，咳嗽紧接着演变成了全身的抽动。一双手很快地拖住了即将往下倒的身体，杯壁贴在了他的嘴上，温热的水流缓解了痛苦。
慢慢地将一整杯水喂完，Tony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背，等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之后才将人放回到了床铺上。“别激动，睡衣宝宝，你现在伤口还没有好，不能乱动。”
“抱歉。”Peter抿了抿嘴唇，调整了一下姿势。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
这就像是一句废话。
Peter皱了皱眉，“伤口有些疼，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其他就没什么了。”
“那是因为之前失血过多，加上你躺了整整三天，才会头晕。”Tony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手上却动作轻柔地为对方揉了揉太阳穴，“我都已经让Clint到楼下堵着你了，结果你还是跟着跑上来了。”
“Mr.Stark你没事就好了。”Peter抬起头，冲他露出那两个大大的酒窝。
“你又救了我一次。”小胡子男人揉了揉他一头有些过长的发丝，承认他说得对，“说吧，小子，有什么想要的？”
“什么都可以？”
Peter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这种表情Tony一点都不觉得陌生，甚至不久前Peter的生日上他还见过。作为一个养父，他想他应该以要保护她为由义正言辞地拒绝Peter接下来的请求。但是大脑中无数次闪过Peter中枪倒地的画面，他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都可以。”
“那就让我跟着你吧，Mr.Stark。”
预料之中的答案。Tony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不紧不慢地吸上了一口之后，转头看着Peter，“你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了，这很可怕，也很痛苦。孩子，如果你想要跟着我，那么这种事情就会像是你呼吸的空气一样，变得无处不在。”
小男孩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同时带着一丝的敬仰和期待。
“我准备好了，Mr.St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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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细节经不起考据，对西方的黑帮没有过多了解，所以就从军火贩卖这一块下手了，所有脑洞的来源就是伤口上的纹身。Tony带着Peter去纹了个身，而Peter不顾对方嘲笑坚持纹了一个狗头。
德国牧羊犬，一生只认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