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哈特的马大哒 点的要带一点恐怖的梗。

并不恐怖的一个鬼故事，但是为了避免踩雷，还是先预警一下，这是一个鬼故事，可能引起不适，请慎重点开。

AA背景

关灯后

Tony醒来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很平常的一天，纽约市难得的平静，没有罪犯满大街捣乱，也没有那栋建筑物被砸得面目全非。Hulk也神奇地没有跑出来捣乱，而是很好地待在了博士体内，Thor大概是又被召回了仙宫，处理Loki造成的一些小麻烦。

Tony坐在大厅中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知道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听见Jarvis那一声熟悉的“早上好，Sir”。估计是系统太久没有更新出了什么差错了吧，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升级一下Jarvis。

正思索着升级的程序，就见大厦的电梯门打了开来，Clint一脸疲惫地从里面走出来。他随手将背上背着的弓和箭袋扔在了地上，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自己身边，整个人往沙发上倒了过来。

Tony吓了一跳，反应灵敏地躲了开来，避免被这只最近越吃越胖的肥鸟砸中。他想问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方在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就已经睡死了过去。Natasha和Steve跟着走了过来，两人的表情看起来都不是很好，估计又是被Fury那家伙指派参加了什么麻烦的任务。

Tony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Hey，Cap，你们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一样。”

Natasha闻言抬起头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被Steve抬手阻止了，“这次的任务有些麻烦，废了挺大的功夫。如果不是Clint的话我们根本完成不了这次任务，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OK，真是看不出来，这只大肥鸟居然还有立大功的一天。”Tony耸了耸肩，但仍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次的任务居然没有叫上我，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也难怪会被这只大肥鸟抢了头功。”

Steve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盾牌随手搁在了墙角的位置，走过去和小胡子男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好了，我的天才，我们去弄点东西吃吧，我快饿死了。”

Tony欣然同意，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但是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了起来，就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他四下看了一眼，Clint依然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Natasha奇迹般地没有一个胳膊肘捅醒他把他赶去洗澡，而是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了下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哦，好吧，这的确是有点不对劲，以Natasha的性格来说，这简直就像是Hulk彬彬有礼地在餐前为自己拉开座椅一样不正常。但也不好说，也许是这位习惯了雷厉风行的女特工突然间大发善心，想对自己的小情人好一点也说不定。

唔，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Tony也没有再胡思乱想下去，任由Steve拉着自己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夜色来临得比想象中要快，Jarvis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一整天都没上线，打开管理系统也没有发现被入侵的痕迹。修整了一下午也没有发现问题所在，看起来就像是系统自己在休息一样，折腾了一阵子，Tony不得不暂时放弃，打算第二天等Sam那家伙回来之后一起看看是怎么回事。

早早地上了床休息，Steve似乎忙着和Natasha商量作战报告的事情，所以暂时没有回房休息。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隐隐约约地听见有男人的哭声，像是流水一样传进了自己的耳朵中。睡意瞬间去了一大半，Tony坐起身来，将床头灯打开。身边的床位依然是空荡荡的，墙上时钟显示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这个点Steve还没有回房睡觉，着实有些让人惊讶。

那种诡异的哭声依然若有若无地传进自己耳朵中，让他忍不住有些心里发毛，而床头灯也在“刺啦”的一声电流声之后，忽明忽暗地闪烁了几下。

Well，这看起来有点像电影之夜里面的闹鬼情节了。Tony Stark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可是大半夜听见哭声，外加电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搁在谁身上也难免会感觉不太正常。好吧，最重要的是一向准时上床睡觉顺带做点小运动的男朋友居然玩起了夜不归宿，而且AI管家也莫名其妙下线一整天没吱声了。

思索了片刻，他决定还是起床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Steve和其他人还在外面开会也说不定。

脚掌踏在地面上的一瞬间，床头灯再次闪烁了两下，但是他也没放在心上。站在门口喊了Jarvis两声，才反应过来对方的系统已经下线了，只能靠手动打开房门。

等他好不容易开门出去后，那种诡异的哭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走廊的灯也没有关。大概是因为电压不稳的缘故，和房间里的灯一样，时不时就会闪烁两下。

在大厅里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人，作战会议室里也是空荡荡的一片，看起来像是有段时间没人进来过了。可是就在晚餐后，Steve还说要和Natasha来这里商量一下怎么提交作战报告的事情。

Tony有些摸不着头脑，四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影子，只好放弃，决定还是回房间休息，等天亮了再找找其他人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过卫生间的时候看见里面亮着灯，只不过那灯像是坏掉了一样，闪烁得比其他地方更加严重。门半磕着没关，灯光透过门缝一闪一闪地着实有些诡异。当然，Tony作为一个标准的无神论者，就算是Thor举着他那把能放电的大锤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都能将其归类于一个和自己所处世界文明不同的世界。

综上所诉他还是决定推开门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顺便随时做好召唤盔甲的准备，根据钢铁侠的直觉来说，很大的可能性又是某个反派搞出来的花样。

推开门，灯光依然闪烁不定，但是空荡荡的卫生间内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除了那个闪个没完的电灯。他抬起头检查了一下电灯，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悲凉的叹息声。

Tony吓了一跳，急忙朝后退了一步，电灯在发出一声刺耳的电流声之后，卫生间彻底陷入了黑暗，只剩下自己胸前的反应堆还发着悠悠的蓝光。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却隐约中看见黑暗中似乎有一个人，站在镜子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澡，少量的水迹顺着衣服低落在地板上。在黑暗中发出“嗒、嗒”的声音，听起来诡异到了极点。

“Natasha？”Tony试探着叫了一声，同时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灯光想要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灯光打过去的那一刻，一张无比惨白，双目无瞳的女人面孔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对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刚才听到的也不是什么水声，而是从伤口中所流出的血液低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What the hell！”

Tony瞬间倒退了好几步，手中的手机也一个没抓稳掉落在地上，心脏狂跳不已。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样的画面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他还是被吓得不轻。他壮着胆子打算捡起手机再看一看是不是有人在搞鬼，头顶上的灯却再度亮了起来，虽然仍然是一闪一闪的，但好歹给心里添了点底。

他强行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定睛一看，哪有什么女鬼？地板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血迹，空荡荡的卫生间里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Tony皱了皱眉，心里仍然是感觉有些奇怪，但是经过那么一出，他也没了再到处转悠的心思。随手捡起刚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机，打算回房接着睡觉。

刚走出卫生间，就差点和正从走廊走路过的人撞了个正着，所幸平时被老冰棍那家伙拉着训练练出来的反应力没白费，在即将撞上的时候一个闪身躲了开来。

仔细看了会儿，发现那人是Clint。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眼眶有些红肿，表情木纳地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像是中了邪一样，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Tony有些忍不住地开口问对方：“Clint？你在干嘛？”

本以为这么一叫对方好歹会有一点反应，但是对方仍然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样，径自地朝前方走去。Tony好奇地跟在他身后，发现他只是又回到了客厅，一头倒在沙发上再次呼呼大睡了起来。

看来这只肥鸟是梦游了。

Tony耸了耸肩，决定把这件事当做是一个笑柄，等第二天这只肥鸟醒来再好好嘲笑他一顿。

 

回到房间，床头的灯依然闪烁个没完，看得有些心烦意乱，索性把灯关了，躺回被窝中打算再睡一会儿。Steve还是没有回来，也可能是大半夜的又被Fury那家伙叫去做任务了，又不忍心把自己吵醒所以就没叫上自己。

无论什么情况都好，等天亮了再看看怎么回事吧。

一阵睡意涌了上来，Tony翻了个身，接着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会儿，突然间感觉房间里像是多了一个人一样，直愣愣地在盯着自己看。这种奇怪的感觉，加上刚才在卫生间那诡异的一幕，让他心里再度有些发毛。就算是Jarvis下线了，但大厦好歹也是戒备森严，一般人想要闯进来哪有那么简单？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Tony还是打算起床开灯看一看，至少让自己能睡得更安心一些。

坐起身来的那一刻，猛然间对上了一张满是血迹的脸，一双眼睛似乎还是染满了鲜血，在黑暗中看起来空洞洞的，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啊！”

饶是Tony这样胆子大到敢在公众面前挑衅政府人员，被反派抓住还能面不改色一通嘴炮，看见这样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吓得惊叫出声。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如果不是床足够大的原因，这时候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他慌忙伸手去够床头灯的开关，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把灯打开。暖黄色的灯光瞬间把整个房间照了个通明，Tony壮着胆子再去看刚才的方向，却发现刚才看见的那张满是血迹的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Holy shit！”

Tony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豆大的汗水顺着发丝砸落在被单上，晕开一片片水渍。

他觉得自己应该找Bruce做一个彻底的全身检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导致总是看见奇怪的东西。这一切看起来不像是一场噩梦，难道自己的大厦真的和电影里演的那些一样闹鬼了？

Tony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算电灯一直闪烁个不停，也不敢再把它关闭，开着电灯才放心地再次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床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如果不是手机还被揣在自己睡衣的口袋中，他几乎都要以为凌晨时候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做的一场噩梦而已。

来到大厅，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Clint仍旧是穿着昨天那件衣服，半靠在沙发上，眼睛出神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Natasha霸占着另一侧的沙发，双手环在胸前，散发着无形的气场。

看来这小两口是吵架了。

Tony没有理会他们，走过去招呼正站在窗户边看外面风景的Steve，“嘿，Cap，你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

Steve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勉强地冲他笑了笑，凑上前吻了吻他的额头，“晚上和Natasha商量作战报告，被Fury叫过去了说有急事，你等我到很晚才睡的吗？”

“事实上我很早就睡了，只是半夜醒了一次而已。”Tony耸了耸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昨天晚上看见的奇怪事情告诉他。“很严肃的任务？为什么感觉今天Natasha和Clint两个有些……不对劲？”

Steve看了Natasha一眼，抿了抿嘴唇，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任务，他们两个只是闹了一点小矛盾。”

Natasha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起身离开了大厅。

Tony皱了皱眉，没有来由地觉得这声叹气声有些熟悉，但是转念一想复仇者之间几乎是朝夕相处，对Natasha的声音熟悉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Clint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两眼放空，看样子一时半会也是不会搭理自己的样子。Tony觉得有些无趣，和Steve又聊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找Bruce给自己做一个身体检查，看看昨天晚上究竟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Tony！”

刚走到门边便听见身后的Steve喊住了自己，Tony有些好奇地回过头。对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这让他心里那种一直挥之不去的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几分。“Cap？还有什么事情吗？”

Steve依然只是抿紧了嘴唇，碧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Tony看不懂的复杂，僵持了好一会，Steve才略微叹了口气，轻笑道，“没什么，就只是……”他说着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该如何用词，“忘了它吧，中午我准备午餐。”

“OK，那我尽量少吃一点甜甜圈。”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几乎快要爆棚了，但却又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某件事情，却唯独没有人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大厦内又转了一圈，仍然没有看见Bruce的身影，连实验室里也像是好几天没有人进去过了。Sam的东西随意地摆放在桌子上，看起来就像是临时出了什么事情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过一样。Tony仔细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大脑，想找到最近一次任务的信息，但是却发现对此没有任何的印象。

就像是失去了一段重要的记忆一样。

可是，究竟忘了什么事情呢？

 

 

！！！

Tony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地喘着气，汗水不断地顺着发梢砸落在自己的睡衣上。

墙上的时钟仍然显示是凌晨时分，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但醒来之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身边的床位依然是空荡荡的，Steve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昨天晚上还是没有回房间睡觉。

等激动的情绪好不容易平息下来，Tony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昨天闹鬼的那个卫生间再检查一下，隐约觉得目前为止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

电灯依然闪烁个不停，Jarvis也还是没有上线，明天有时间应该把所有的程序都打开重新检测一遍，Jarvis的系统虽然算不上完美无缺，但是这种情况也从来不在演算之内。就算整个地球都停电了，复仇者大厦也依然能灯火通明。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除去闪烁不听的灯泡，空荡荡的卫生间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看见女鬼时候的情况，似乎自己看见对方的时候整个洗手间都是漆黑一片的。难道要让对方出来，还得把灯全关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Tony伸手关掉了电灯。屏住呼吸仔细地盯着镜子前面的位置，等待了半天仍然没有看见女鬼出现。

这感觉真是蠢爆了。

Tony嗤笑了一声，放弃了找女鬼这种愚蠢的举动，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这种东西？还是在那么出名的复仇者大厦里？

他走到洗手池旁，想要洗把脸冷静一下，抬起头看向镜子的一瞬间，一股寒意沿着脊椎蔓延开来，扩散到自己的全身——镜子里印出来的，赫然是一张满是伤口和血迹的鬼脸，瞪着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啊——”

猝不及防地被这样一幕所冲击到，Tony整个身后向后倒去，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叫声。

“Tony！”卫生间的门被一把推开，再熟悉不过的怀抱很快地笼罩在了自己身上。Steve将他搂进自己的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Tony，是我，Steve，我在这里。不要怕，没事了……”

Steve温柔的嗓音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总是能够轻易安抚自己紧张的情绪。Tony好不容易从恐惧中缓解过来，想要告诉对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下一秒，就因为从对方身上传来的诡异湿滑的感觉怔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身体往后仰了仰，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勉强地看见了对方的脸，赫然就是昨天晚上在自己房间是看到的那张满是血迹的脸！

可是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对方抱着自己时候那种熟悉的触感，还有那种温柔的语气，是谁也模仿不来的。一时间恐惧像是深海一般，将他整个淹没，无从呼吸，无法表达。

Tony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挣脱了对方的怀抱，“你究竟是什么人……”

卫生间的灯被打开了，虽然仍旧是闪烁不定，但是眼前人的脸再度变回了自己最熟悉的那张。看起来一切都像是自己的一场幻觉而已，然而经历了刚才的那些事情，就算他再怎么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也没有办法把那些都当做是幻觉。

Steve抿着嘴唇，一双蓝得惊心动魄的眼睛悲伤地凝视着对方，“对不起Tony，没有想过让你那么早发现的……”

发现什么？

大脑隐隐作痛，那种强烈的不安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就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早就应该告诉他真相了。”Natasha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性感的女特工半倚在电灯开关的边上，表情有些疲惫。

“什么真相？”

Steve长长地叹了口气，上前扶着对方站起身，“Tony，我们早就已经死了……”

Tony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太够用，没有办法理解对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哦，老天保佑，也许第二天早上他还是会从自己的床上醒来，然后发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又只是一场幻觉或者梦境而已。

“上一次的任务中，墨西哥的一个小村子里被人安放了一个未知科技的炸弹，一时半会儿你和Sam都没有办法解除。我们只能疏散那些无辜的群众，结果却被九头蛇的人偷袭，最后只有Clint带着那个受伤的小女孩逃离了爆炸的范围……”

“除去被召回仙宫的Thor，Clint是唯一的幸存者。”

Natasha再度关掉电灯，黑暗笼罩下来的那一刻，脖颈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断地有血迹从伤口中流出。

“你昨天晚上在这里看见的人是我，我没有等到那场爆炸，为了掩护Clint带着那个孩子离开，被人偷袭……”

“Clint从来不是在无视我们的存在，他只是看不见我们罢了。”

事情的脉络似乎一下子变得清晰明了了起来，Tony愣愣地看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又看了眼浑身都是血迹的Steve。记忆就像是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在开启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之后开始不断地涌出一些细小的画面。然后不断地拆解组合，最后形成了一段完整的记忆。他看见了那场爆炸，看见了抱着孩子用尽全力向前奔跑的弓箭手，看见了最后一刻，放弃了抵抗，和自己相拥在一起的Steve。

 

“我们早就已经死了……”

 

听说鬼魂在实现了最后的愿望之后，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去往天堂，或者是地狱。

“这么说，Sam和Bruce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离开了。Natasha想要看着Clint重新振作起来，所以留下了。”光芒把黑暗撕开了一道口子，明黄色的光线一点一点蔓延开来，Tony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逐渐清晰起来的世界，无奈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么你的愿望呢？Steve？”

“现在已经完成了。”Steve伸出手将小胡子男人抱进怀中，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对方的颈窝处蹭了蹭，“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还好，最后我们没有分开。”

黑暗被彻底吞噬，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下来，一时间光芒大盛。Steve低下头，发现两人的身体都在一点一点地变得透明。阳光穿过身体，照亮了整座大厦，温暖的感觉清晰到仿佛还能触碰到一般。

 

“怕吗？”

“有你在，没什么好怕的。”

 

多么幸运，我们最后还是没有分开。

-无责任完结-

虽然名字也叫关灯后，但是和那个电影关灯后没有半毛钱关系，以为篇幅限制，很多地方没能交代清楚，比如只有在黑暗之中（关掉灯）之后才能看见死时候的样子，比如鹰寡这对小情侣被我折腾成这样我他妈居然没有写一个小番外，这尼玛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