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忆后的妮妮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化掉的队长谈恋爱的伪傻白甜真悬疑的故事。
12.
“Friday，开启工作室的门，启动Mark-7！”
“Boss，Mark-7尚未经过测试，还存在着很大的安全隐患……”
“那也总比我现在被那个发疯的绿胖子一拳打死的好！”
我低头躲过被Bruce扯碎扔过来的安全大门，这玩意在那个大巨人面前看起来一点都不安全，就像是一张硬纸板做成的一样能被轻易地撕成碎片。因为我的不断逃窜，那个绿色的大家伙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不断地破坏着所有能接触到的东西。我只能更加努力地逃窜，然后尽力躲开他扔过来的那些只要砸中就一定会断上几根骨头的大家伙。
身后的咆哮声越来越接近，我一闪身躲进了早就已经敞开大门的工作室内，早已准备好的Mark-7装甲在进入我视线的那一刻自动地拆分成了零件，飞过来附着在了我的身体上。这是不久前升级的功能之一，至少不需要我花费功夫亲自将它套在身上。
就在装甲完全上线的那一刻，工作室的大门被猛地撞破，那个绿色的大家伙——我想它的名字应该叫做Hulk，它对着我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咆哮，如果不是装甲具有一定的智能识别伤害的能力，我的耳膜一定会因为这一声咆哮破裂掉。
我在他即将一巴掌把我拍扁的前一刻把自己送到了半空中。
新改造过的推进器显然还没有经过最后的测验，起飞有些摇摇晃晃的，我必须要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才能不使自己撞在墙壁上。
“Bruce，是我，Tony，你需要保持冷静，我可以帮助你。”
我做着最后的努力企图唤回Bruce的一点神志，但是看起来他现在已经完全被那个叫做Hulk的家伙占领了，而且是一个相当不对劲的比平时还要狂暴的Hulk。
嗯，也许我还要感谢这个小“惊喜”，至少它让我多想起了一点东西。
整栋大厦内最坚固的一扇门——工作室的大门被暴力地撕开，然后冲着我所在的位置狠狠地砸了过来。我觉得我应该发明一些新的装甲，比如反Hulk反Thor或者反美国队长之类的，至少不会让我现在的状况看起来那么被动。
但只是刚刚有这个念头，一大堆的设计图和制作方式就涌进了我的大脑，就好像是属于我的记忆在突然间被找回来了一样。
大脑皮层因为这些记忆的突然间涌入变得有些难以承受，脑子疼得就像是被Thor用他那个大锤子狠狠地砸过几个回合一样，我费了老大的劲才使原本用来保护我的大门没有直接砸在我的脑门上。但是装甲的推进器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大门的边角无比精准地擦过了左脚推进器的核心，然后在屋顶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
推进器的损坏直接导致了无法保持平衡，加上我大脑现在的状况，没有反应的时间，装甲带着整个人在工作室内不断地撞击着。胸口磕在什么地方一记狠撞，我能感觉到那一块的盔甲被这巨大的冲击逼得发出了哀鸣声，随之而来的是肋骨几近断裂的剧痛。
我艰难地关掉盔甲另一侧的推进器，这才停止了在工作室内到处乱撞的行为。当眼前的景象恢复了正常，我已经摔倒在工作室外的走廊上，大家伙看起来被我飞来飞去的举动惹得更加狂躁了，他往我的方向走过来，一脚将方才被我撞落在地上的某些零件踩了个粉碎。
我尝试着抬起手甲，用斥力炮来阻止他的前进，但效果甚微。胸口略过一阵剧烈的疼痛，看来我的肋骨肯定是已经断掉了。
他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看起来很快就能一脚把我踩成碎片，我急忙往侧面一翻，勉力站起身来，想要安慰一下他暴躁的情绪，“Bruce，你必须冷静一点，这不像你。”
我觉得我肯定是说错什么话了，又或者只是喊错了名字，因为他在听道这句话之后，原本缓慢地脚步突然间加速，突然间冲锋过来。推进系统损坏，面对这样一个大家伙我没有躲闪的能力，斥力炮打在他身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被他像是抓玩具一样抓了起来，狠狠地砸向了身后的那堵墙。
我尽最大可能地想保护住头部，这样的力道一旦撞上去那大脑一定会二次受损。
操你的Steve Rogers，你在哪？
“砰——”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带着光泽的圆盘形金属划破空气，砸在了Hulk抓住我的手臂上，力度之大让大家伙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给了我趁机挣脱的机会。
盾牌在撞击过后向来的方向弹射，被Steve一把抓在了手里，他看了我一眼，却碍于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的Hulk没有选择过来，“Tony，你还好吗？”
“如果还好的定义是没死的话，那么我想我还好。”我耸了耸肩，装甲的自动修复系统已经启动，推进器修复起来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还好被Fury叫走执行任务的复仇者们已经全部都回到了大厦，Thor的加入牵扯了绝大多数的火力。他看起来很享受战斗的样子，在被一巴掌拍到墙上之后还满意地大笑出声。
Hulk被Thor所牵制住，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让他恢复原状的方法，只是脑海中关于这一块的记忆依然是一片空白，又或者其实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发疯了的野兽，大肆破坏着所能接触到的一切。
等等，野兽？
如果是野兽的话是不是能够使用大量的镇定剂来牵制？
“Friday，现在为我的装甲装填上大量镇定剂子弹需要多久的时间？”
“3秒钟，Boss。”
大厦内自带的系统很快将镇定剂子弹装填完毕，我犹豫了一下，发出一道指令，将所有盔甲的能量都用在子弹的发射上。斥力炮无法对Hulk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那么简单的镇定剂子弹效果也一定微乎其微。
看起来只能孤注一掷了。
【能量装填完毕，目标已锁定，准备发射——】
“Tony！No！”
子弹已经发射，重重的嘈杂声中传来Steve的大喊，他因为这一瞬间的分心，没有接住本该回到手中的盾牌，然后冲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错误吗？
我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就看见狂奔而来挡在我身前的Steve被暴怒到了极点的Hulk一挥手拍了出去。
我下意识地想要去接住他，但是刚才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子弹的发射上，失去动力源的装甲此刻已经成了一个负担，连简单的站起来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Steve在撞破两堵墙壁之后摔在了大厅的地板上，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但还是勉强地动弹了一下。谢天谢地，感谢Howard的和那神奇的四倍血清，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一定承受不了Hulk这样全力的一击。
镇定剂子弹看起来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Hulk摇摇晃晃地挣扎了一会儿，就猛地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Thor扛着失去意识Hulk去了神盾局，在他变回Bruce之前必须避免他再和外界接触，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过失。Steve的伤势看起来不算太严重，肋骨断了几根，以超级士兵的恢复能力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Natasha将角落里那台摔得破破烂烂的录音机带回了神盾局检查，Clint和她一起，这件事情看起来可不简单。如果真的是音乐被人做了手脚，而且又恰好知道所有的复仇者都在任务中，只剩下我和Bruce两个人在大厦中，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内奸已经快藏不住了，想要将我除掉灭口。
内奸究竟是谁这个问题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去思考，事实上我的大脑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Steve为了保护我受了伤，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甚至盾牌也没有拿着就只是为了替我裆下Hulk的那一记攻击。
而在这之前我还一直怀疑他是内奸。
他现在躺在病床上，身上还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样子看起来糟糕极了。“你还好吗？”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眼睛完全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挪开，就好像是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都会消失掉一样。
“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估计很快就能好起来了。”他咧了咧嘴角，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像是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笑，“还好出事的不是你，天啊，回来看见大厦被砸开的那个洞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暂停了一下，嘴唇轻轻地抿了起来，斟酌了一会儿该怎么用词，“我还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
又？为什么说又？
Steve没有给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方便他更好地看着我的眼睛，“Tony，你最近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他也不急着让我回答，就只是盯着我看，这样的眼神总是让我忘记呼吸。仿佛一个在平安夜等待着圣诞老人将礼物塞进袜子里的小男孩一样，单纯到看不见任何阴暗面的一个人。我得承认，我的心有点儿融化。这样一张干净的阳光大男孩儿的脸蛋，配上一副完美到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的身材，我的大脑几乎被这样的画面刺激到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想要把他压倒在床单上。
唔，羞愧这种事情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前任花花公子。
我努力把注意力转向他的眼睛，那一片深蓝色总是让我有一种要陷进去的冲动。这是一种独属于Steve Rogers的魔力。
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我怎么能够因为一些甚至没有被证实过的“线索”而去怀疑他呢？我应该为此而感到羞愧。
我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他，“事实上，我的记忆从好几天前就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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