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文解封。
3490就是要甜甜甜！
触摸不到的恋人。
这是一场噩梦。
字面上的意思，符合所有恐怖片或者噩梦所必备的条件。事实上如果不是胸口断掉的肋骨像是要撕裂开来一样的疼痛，她一定会以为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境。毕竟不是任何人在看见一座制作粗糙而丑陋的雕塑活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看起来还像是真人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能保持淡定。
说是雕塑活过来了也有点牵强，毕竟那座雕塑还倒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是被自己掉下来的时候砸倒了的样子，而眼前出现的人也不像是一座雕塑，至少在外表上还是比那座雕塑精致很多的，还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鬼魂”这个词语在脑海中一瞬间成型。
她尝试着伸手摸了摸面前半透明状态的东西，很好，手指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世界第一的天才科学家外加无神论者，Natasha Stark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尤其是当这个鬼魂还很担忧地蹲下身，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和自己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问，“小姐，你还好吗？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好吧，这个鬼魂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不错。
Natasha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势，盔甲的动力系统在刚才的那场战斗中已经快报废了，加上从纪念馆上方掉下来这么一摔，她还能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位小姐……”
她想自己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否则为什么会看见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站在自己面前？还像只鸡妈妈一样地呱噪个不停？
用尽最后的力气启动了盔甲上的定位系统，Natasha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任由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
【Natasha】
我确信自己能看见他。
那个叫做Steve Rogers AKA美国队长的男人。
确切地说，是美国队长的鬼魂。
从他站在自己的病床旁边，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Pepper穿过他的身体走到病床边上，然后傻乎乎地冲着旁边的医生护士招手试图引起注意的时候开始。不得不承认，这一幕看起来着实有些好笑。
也许是因为童年偶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诱惑力太大，又或许是有着一双蓝得漂亮的眼睛的男人实在太可爱，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接受了自己能看见一个鬼魂的现实。随便找了个借口将Pepper和那些医生护士打发走，用自己尚且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引起他的注意。
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在确定我是在和他打招呼之后，试探着问：“你能看见我？”
“也许吧，为什么你不坐到床边上来我们好好聊一聊？”
Steve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来，但是没有按我说的在床边上坐下来，而是站在了不远处的地方，“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Well，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难度。真相就是所谓的美国队长早就在七十三年前死在了那场战争中，带着那架即将坠毁的飞机恶狠狠地砸进了冷冰冰的海水中，而可怜的老Howard终其一生也没能找到他的遗体。
我抿了抿嘴唇，仔细地思索了片刻，问他，“在你见到我之前，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
金发大男孩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眉头像是打结一般狠狠地皱在一起。“红骷髅。”美国大兵的表情因为这个名字变得严肃起来，“我记得那场战争，那架飞机，还有……冷，那种能刺穿骨头的冷……”
他还记得那些事情，也许这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嗯，如果记得自己死的时候的感觉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的话。
某种糟糕的情绪在胃部梭巡不去，几乎让我要以为是之前那场战斗之中某根可怜的肋骨被Hammer那家伙狠狠地折断，然后插进了胃里。
我叹了口气，“抱歉，Cap，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抱歉，现在已经不是你所记得的那个时代了。”
清澈的蓝眼睛与我对视，我能清楚地看见那双眼睛里的某种火焰一点一点地冷却下去，转而被茫然和无措所取代。他看起来就像是在纽约街头迷路的农场男孩，面对着一个陌生的世界找不到回去的路。
“战争……结束了吗？”
这是他在沉默了有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后，所问的第一句话。
也许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在大厦里养病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没有之一，尤其是当Pepper还杀气冲冲地使用自己的最高权限给Jarvis下命令不允许我离开大厦半步，也不许打开工作间的门。所以在向鬼魂先生简单地解释完这七十多年所发生的事情之后，我拉过被子，蒙着头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间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Jarvis贴心地拉开了窗帘，让并不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我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看着外面风景的Steve，阳光丝毫没有阻碍地穿过他的身体，看起来他就像是全息投影一样站在那里。只不过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看见罢了。
我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原本断裂掉的肋骨发出强烈的抗议。这个动作成功地引起了鬼魂先生的注意，那双蓝得让我忘记呼吸的眼睛从窗外转到了我的身上。我装作无所谓地转开目光，咳嗽了两声，“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Steve苦笑了一声，转过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我尴尬了一下，就算是七十多年前的二战老人，也不至于会把这句话当成是逐客令吧？
正胡思乱想着，Steve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前脚刚踏出大门，下一秒就像是瞬间移动了一样，突然间出现在了我的床边上，吓得我险些心脏病发作要从床上掉下去。
罪魁祸首无奈地冲我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抱歉，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没有办法离开你太远的距离。”
“五米。”我说。
Steve不解地歪头看着我。我补充道，“从这里到门口距离是五米，所以你不能离开我超过五米。”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发现，我能够接受自己看到了美国队长鬼魂的事实，但是不代表我能接受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一个鬼魂跟着，我可不希望每天早上或者半夜醒来看见身边飘着一个半透明状的东西。
我想我需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摔进美国队长的纪念馆后突然能看见鬼魂，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搞鬼，又或者这是Hammer那家伙在之前的战斗中对我的大脑动了什么手脚。
我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Steve】
我从来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当我驾驶着那架飞机义无反顾地沉入海里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后悔。
我只是没有想到过自己还能再醒来，以一个鬼魂的方式，出现在七十三年后的世界，还是在Howard的女儿身边。嗯，尽管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情，但是纽约的天才发明家Stark，加上那种有些不可一世的骄傲，除了Howard我想不出任何一个Stark。
Natasha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无意冒犯，我的意思是，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一双蜜糖色的大眼睛，五官说不上有多么特殊但仅仅是组合在一起就让人觉得很舒服。除掉总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自顾自地冲进敌人中间，然后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并以此为荣地炫耀自己的战绩,又或者是不眠不休地躲在工作间中升级自己的装备，无论他在旁边再怎么唠叨都无动于衷。
“Fuck you！老冰棍，有本事你把我扛回房间睡觉啊！”她竖起中指向我挑衅到。
哦，也许应该再加上一条，还总是喜欢爆粗口。一点都不难看出是Howard的女儿。
她总是乐此不彼地在寻找着某些证据，给自己的大脑做各种检查，又或者是某次在之前那个打伤她的男人又一次干坏事的时候把人狠狠地揍一顿然后再询问对方是不是对自己的脑袋做了些什么。
她向我分享了很多事情，比如自己的童年，又或者那些当“钢铁女侠”的英雄事迹，但却始终对自己的父亲选择了闭口不谈。
她很骄傲，但也是一个很孤独的人。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她的好朋友Pepper快要结婚的时候，Natasha陪着她去挑选结婚戒指，从头到尾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未来的新郎过来把那个金发姑娘接走的时候，她也还是盯着钻戒的柜子发呆。
“你不开心吗？”我问，“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她结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是应该开心才对。”她说，表情依然是有些沉闷，“只是以后Stark大厦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你还有很多朋友。”
她嗤笑了一声，带着些自嘲的味道，“除掉那些逢场作戏的狐朋狗友，Rhodey是个军人，虽然业务上经常有交集，但是也不可能经常过来找我玩。然后再除掉Rhodey和Pepper？抱歉，我没有朋友了。”
我想跟她说还有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至少我会一直在你旁边，这样你就不用觉得寂寞。”
大概是这句话说得声音有些小，她像是没有听见的样子，目光又放回了装着钻戒的玻璃柜里。我注意到她始终盯着一枚摆在角落里的钻戒，没有什么特色的款式，甚至一点都不起眼，一般来说绝对不会有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它。
而Natasha注意它很久了。
“那枚戒指。”Natasha抿了抿嘴唇，“和我妈妈之前那枚一模一样，我小时候不懂事，偷偷拿着她的结婚戒指玩儿，结果不小心弄丢了，她虽然没有生我的气，但是我知道她一个难过了好久。”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可以把它买下来。”
“不要。”Natasha果断地回答，她把下巴搁在手背上，侧过头来冲我笑了笑，“妈妈说过，钻戒这种东西，如果自己买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也许某天我遇见了某个帅哥，然后突然想结婚了，会让他给我买也说不定。”
她的笑容看起来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像是经过仔细计算一样，不多不少。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慢了一拍。
【Natasha】
“如果我还活着就好了。”他顺着我的目光去看柜子里的那枚戒指，似乎在看见标价牌的时候咂了咂舌，“不过就算我还活着，也没有那么多钱买下它。”
我愣了愣，不明白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阳光穿过他的侧脸倾洒下来，我的整颗心脏都随之一起变得温暖起来。我转开视线，努力地忽视掉这种奇怪的感觉，打趣道，“你可以从二战的时候开始攒钱，然后买一枚戒指送给你喜欢的姑娘。”
说完我也没有等他再回复些什么，站起来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和Steve Rogers一点一点变得亲密起来。
从几年前开始我就经常做同一个梦。
我梦见Howard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每天陪着我入睡，给我讲那些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参加我的校园演出，对着所有人说我是他一辈子的骄傲。他参加我的生日晚会，在一片黑暗之中推着点燃蜡烛的蛋糕朝我走来，对我说生日快乐，然后在将礼物递给我的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礼物盒子狠狠地砸落在地上。
“我还没有找到他……”
对，我还没有找到他。就像Howard之前拒绝我的每次请求的说法一样，破碎的盒子里露出的美国队长玩偶像是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然后梦醒了，Steve冲我微笑。他逆光站着，并不刺眼的阳光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就像是圣经里面所描述的大天使一样。
真是一个讨厌的人。
讨厌到连天空都是他眼睛的颜色。
“Tasha，你不应该喝那么多咖啡，对身体不好。”
“你知道你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老冰棍。”我得意地冲他扬了扬手中的咖啡杯，故意把喝咖啡的声音弄得很大，“就像我说的，你认识Howard，不代表你真的就是我的叔叔了。所以，别尝试着干涉我的生活，你总有一天会消失，而我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他沉默了很久，聋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实上最近他发呆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了，也从来不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
好像他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我叹了口气，将咖啡杯扔到了洗碗池子里，在餐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Dummy，去给Daddy热一杯牛奶。”
不知道曾经听谁说过，当你不愿意改变生活的时候，生活正以它自己的方式悄悄改变着。
每天只变一点，微弱的程度使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于是不会抗拒，于是可以适应。只是隔了一段时间再回头去看，现在和过去已然是天壤之别了。
我的确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在他问我战争是否结束的时候，说了一些错误的话。
我说，“战争早就已经结束了，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什么英雄去拯救，你早就应该消失了。”
【Steve】
可能Natasha说得对，我早就应该消失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会出现在七十多年后的纽约。我以为自己只是有些执念没有放下，但是在得知战争早就已经结束的时候，也依然没有消失。
我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只是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脑海中。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就可以送她一枚戒指了。
我喜欢这种奇特的联系，只有她才知道我的存在，也只有我才能够了解那些别人所不了解的Natasha Stark。
初夏时分夜晚的空气还是有些寒冷，Natasha不知道梦见了些什么，眉毛有些不安地皱在一起。我想替她把被子盖好，手却直接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也触碰不到任何东西，甚至不能再镜子或者水面的倒影中看见自己。
无力的感觉陡然间从心脏蔓延开来，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去了解有关她的一切，陪着她长大，又或者仅仅只是不要让她那么孤单。然后如果有那个机会，再偷偷地告诉她一个小秘密，一个独属于Steve Rogers的小秘密。
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一直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永远也没有办法触碰到你。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变得比之前更加透明了几分。
“陪我跳支舞吧。”
Steve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Natasha有些讶异，她歪着脑袋盯着Steve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因为这样的注视变得有些窘迫的时候，才确定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我是想……之前在舞会的前一天就发生了那场战斗，所以……”
很美国大兵式的解释，Natasha忍不住笑了笑，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想泡我的话，其实可以直接说的。”
“Tasha！”Steve叫了一声。脸蛋因为对方的这句话变得更加窘迫了几分，虽然说脸上发烫这种事情对于一个鬼魂来说有些不切实际，但是Steve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不太正常的温度。
Natasha捏着下巴故作严肃地思索了片刻，“其实我想说我同意的，来吧老冰棍，让我看看上个世纪的古董会跳什么样的舞蹈。”
Natasha大概花了三十分钟的时间才从Howard的一堆存货中找到了一张保存完好的舞曲胶片，还有一台老旧的唱片机，在Steve的引导下，勉强地使这堆老古董发出了声音。
“Howard知道的话会杀了我的。”
Steve的手轻轻地环在她的腰上，没有任何的触感，也感觉不到彼此的温度。两人都只会一些简单的舞步，配合起来却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老旧的唱片所播放出的音乐却出乎预料地清晰，缱绻的声音在周身环绕着。
Natasha觉得自己的世界只剩下那一片惊心动魄的蓝色，然后这片蓝色在一点一点地淡去。
“天啊，Steve……你在消失……”
一个几乎感觉不到的吻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Steve冲她笑了笑，“这没什么的，Tasha，我想你说得对，战争已经结束了，这个世界也不需要美国队长了……”
Natasha似乎忘记了他是个鬼魂的事情，伸出手试图想要抓住他，于是没有任何悬念地从他身体上穿了过去。
她的胳膊僵硬在半空中，透明的液体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滴落在Steve的身上。
Steve有些疑惑，这滴眼泪没有穿过他的身体，而是滴落在自己的身上。
温热的触感。
但是没有给他思考太多的时间，他的身体在一点点地变得更加透明，很快地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抱歉，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尾声】
“滴——”
黑暗比想象之中的更加舒适，困倦的感觉就像是腰上被绑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将灵魂一路拉着坠向地狱。然后那些声音出现了，那种舒适的感觉逐渐被疼痛所取代。但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至少比起看着自己身体慢慢消失时候的来，显得轻松了很多。
“Bruce，他在醒来吗？”
“生命状态稳定，脉搏有加快的趋势，看起来是这样。”
“可是……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之前我看见的鬼魂，只是幻觉吗？”
“不完全是，你当时受了很重的伤，生命的特征降低到几乎快要消失，也许正好和他重合了，所以你们的脑波链接在一起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好了，Natasha，放轻松，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咚——”
所有的声音模糊成了一片，唯独那个名字，像是电流积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冲击力，在他的眼前猛地炸开。随之而来的是心脏猛烈的跳动，一时间光芒大盛，他挣扎着尝试去触碰那片过分明亮的光源。触碰到光源的那一刻，眼前出现无数模糊的色块。他眨了眨眼睛，等模糊的重影消失掉之后，整个世界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欢迎回来，大英雄。”
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片蜜糖色的世界中，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手抓住对方撑在床边的手。
温暖的感觉。
“嘿，Tasha。”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回来了。”
那双蜜糖色眼睛的主人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僵硬在原地没有办法动弹。
大概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直到Steve开始怀疑之前的一切会不会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的时候，一颗棕色的脑袋狠狠地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Tasha？”
“上次忘了告诉你，如果你想买下那枚钻戒的话，我可以先把钱借给你。还有……”
“欢迎回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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