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脑洞,勿上升蒸煮
很早之前就有的一个脑洞,军阀少爷周x梨园戏子孟。
剧情经不起考据,细节经不起推敲。纯属自嗨,一个军阀,一个戏子,截然不同的身份,背道而驰的信仰,有些爱情,理应至死不渝,有些爱情,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终成遗憾
不知道算不算是HE,写太嗨了没搂住,想了两天怎么圆回来。后续再来个甜甜的番外吧。
各位看官老爷多给发发评论,欢迎勾搭欢迎交流,有组织更好。
8
次日一早,周九良便收拾齐了东西,等孟祥辉一醒来,便扶着人上车动身前往石家庄。
孟祥辉不大习惯坐车,一上车便容易瞌睡。周九良怕他在车上想要补觉,车上除了司机便也只有两人,曹副官跟着其他心腹的士兵,前前后后地开车跟着。
往常上车就睡的孟祥辉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精神,摇开车窗,脑袋靠在车窗边,看着外边飞快闪过的熟悉风景。形形色色的人,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有城外逃难来的流民,也有不少意气风发的学生。
路过东街市集的时候,夜市都没开,瞧起来冷冷清清的,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声,“可惜没能吃上一碗老陈家的馄饨。”
“等把伤养好了,我天天带你来吃。”周九良握了握他的手,有些凉,“若是先生愿意,以后便把那陈老板请到家里当个厨子,以后想吃便吩咐做就是了。”
“市侩的军阀。”孟祥辉低声笑笑,半真半假地骂了一句。
“早就说过,只要先生想要的东西,九良一定会倾其所有,双手奉上。”
那一双笑意盈盈瞧过来的眼眸,认真而炙热,孟祥辉感觉到胸口一暖,耳根腾地红了起来,窘迫地转开了头,生怕自己不小心沉溺下去。
若是没有战乱该多好……
他有些怀念五年前,在梨园的院子里,那个带着墨镜,只为他一人弹奏三弦的少年了。那时候哪怕是天寒地冻,有这人在身边,他也一点都不会觉得冷。
若是没有生在这战乱的年代,他也不必背负那么多,明明只是个比自己还小上五岁的孩子,却在本该吃喝玩乐的年代,当上了这周军的统率,一点都看不出来少年该有的意气风发。
但孟祥辉知道,只有在梨园里为他演奏三弦的那个周九良,才是快乐的。
“先生,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们曾经有过一个赌约?”
孟祥辉愣了愣,轻轻点了点头。
“若是九良能够赢得这个赌约,先生可否答应我一件事?”周九良托着他的后颈,让他转过头看看着自己。
孟祥辉诧异地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周九良看着他,眼神中的温柔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满满地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我要先生陪着我,一生一世。”
孟祥辉想告诉他,自己心中至始至终都是有他的,哪怕他不说,哪怕他们终将背道而驰,他也愿意陪着他,一生一世也好,生生世世也罢,他都不离开他。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一生一世地陪着他一生一世。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紧接着,温热的吻便落了下来,周九良像是虔诚的朝圣者亲吻圣物一般。孟祥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个吻温柔而霸道,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他所无法理解的决心。
“先生,我爱你。”
去石家庄的路上一路颠簸,孟祥辉心中想着事没有任何睡意,反倒是了却一桩心事的周九良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托过自己的脑袋,轻轻搁在了肩膀上,周九良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安心地睡了过去。
周九良是被一声木仓响惊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先查看了一下身边的孟祥辉有没有事。见对方同样是一脸错愕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是遭到了袭击。
他急忙打开车门,掩护着孟祥辉下了车,躲在车后边安全的地方,冲着赶过来保护自己的士兵喊了声,“别管我,保护先生。”便掏出了枪准备还击。
该死,没有料到在这个地方会遭到袭击,没有带上足够的人。若换作平时倒也无所谓,可偏偏这次出行的还有先生。
所幸来袭击车队的人不算多,尚有还击之力。他开木仓打倒两个露出头来的敌人,又抽空瞧了一眼坐在雪地里不知所措的孟祥辉,咬了咬牙。
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先生的安全。
可是,忙于应对前方敌人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九良!”
周九良来不及反应,被身侧一股巨大的力道猛然掀倒在地,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木仓声音。他不知道腰伤没有好的先生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只看见那人胸口溅洒出来的血液染红了雪地。
他反手便是一木仓将尚来不及反应的曹副官打死,来不起从雪地中站起身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孟祥辉的身边,半跪在地上,将人抱进怀里,手忙脚乱地想要堵住那个流着血的伤口,却又害怕自己的动作会加重他的伤势。
“先生……先生……没事的,这里离石家庄不远了……姐夫……姐夫军队里有医生,一定能治好你!”
孟祥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满手都是鲜血,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枪,抬头看着周九良,冲他苍白地笑了笑。
“九良……怎么办……”
他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周九良的脸,抬到一半却感觉整个人没有了任何力气。
“怎么办……我好想活下去……和你……”
半空中的手臂突然间脱力地垂落,狠狠地砸在了周九良的臂弯上,怀中那人未来得及说完的话,却是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先生!!”
半年后,周九良改编周军,正式加入了革|了个|命的队伍,革|了俄国|命|了个|党如虎添翼,势如破竹。
闲暇之余,他依旧爱去梨园里听戏,却是独独不敢再听那一出游湖借伞。他害怕再次听见先生那一句没有说完的话,我好想活下去,和你一起。
没有了先生,这北京城再热闹,也是一座空城。
只是那人如此地热爱这座城,便是空了,他也愿意替他守住,哪怕挫骨扬灰。
在战场上中木仓倒地的那一刻,周九良感觉一直以来压在身上的担子瞬间轻松了下来。他似乎能看见他的先生,穿着初遇时那一袭水蓝色大褂,朝他微笑,软软糯糯地唤了他一声“九良”。
一曲游湖借伞借走的从来不是伞,而是他的心。
他不是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先生早就设下的局,孟祥辉早就知道曹副官的叛变,却从未提醒过他,早早便算计好了用自己的死换得他的回心转意。
只是,先生呀,你如此坚守自己的信仰,又愿意为了九良机关算尽。你又怎么知道,九良不会听你的?不愿意为了你,放弃自己坚持已久的信仰呢?
先生呀先生,这条路是你希望九良走的。
九良办到了。
多年前的赌约,是九良输了。
那么,来生,九良陪你一生一世……不,陪你生生世世可好?
【尾声】
“大家好,我叫孟鹤堂,是德云社的一个相声演员。旁边这位呢,是我的搭档,名叫周九良。”
“我这心里有谁呀,有着周九良,我心里边装着。”
“我俩上辈子许过愿,下辈子一定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