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善其身
 

【良堂】空城只因旧梦在 4|民国架空,军阀x戏子

架空脑洞,勿上升蒸煮

很早之前就有的一个脑洞,军阀少爷周x梨园戏子孟。

剧情经不起考据,细节经不起推敲。纯属自嗨,一个军阀,一个戏子,有些爱情,理应至死不渝,有些爱情,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终成遗憾

努力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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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周九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肩上重了重,出于一个军人的警惕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一眼便看见孟祥辉手里拿着床薄被,刚盖在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

“醒了?”孟祥辉见人醒了过来,有些局促地想要收回了手,“醒了就上床上睡吧,晚上凉,小心别着凉了。”

周九良动作比他要快一步,在他收回手之前抓住了那双手。

先生是真的瘦了,手掌上也没有肉,抓在手里像是根树枝儿似的,还凉凉的。

“你该好好吃饭了。”周九良皱着眉头道。

“啊?”孟祥辉没料到这一出,一时间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想吃什么?”

“东边夜市老陈家的馄饨。”

周九良听了没有再说些什么,站起身来,从衣架上取了孟祥辉的披风,给他披上。

孟祥辉稀里糊涂的就被拉着出了门,周九良的手原是拉着他的手肘的,在没有感受到他的抗拒后一路下滑,直至十指相扣。

熟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了过来,孟祥辉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周九良,可是周九良目视着前方,嘴角再没了熟悉的笑意。

有多久没有这样手牵着手过了?

他也有些忘记了。

许是从那张药品清单被拍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开始的吧。

他知道周九良对自己很失望,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寒心,但若是时间从来一次呢?他还会这么做么?

他会的,他也必须这么做,哪怕结局终将是和自己所爱之人分道扬镳。他没有错,周九良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入侵的强盗,也是他们背道而驰的信仰。

将军府离东边夜市算不上近,可孟祥辉却觉得这条路实在是太短了,仿佛是一出门就到了一般。

老陈家的馄饨铺子从他来到北京城的时候就在这儿了,孟祥辉去过的次数揪着头发丝儿也数不清了。天色比较晚了,夜市里的铺子也陆陆续续都收了摊,陈老板看见两人走过来,放下了手里正收拾的桌椅,赶忙又去给两人下了两碗馄饨。

“好些日子没见二位来了。”趁着馄饨下锅的功夫,陈老板忍不住上前寒暄了几句。

孟祥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反倒是周九良理了理领子,轻描淡写地回答,“最近比较忙,抽不出空来。”

“也是。”陈老板显得有些唏嘘,“最近城里来了不少外边逃难的,想必是战事又有些吃紧了,这北京城里现在能这么安定,多亏了周将军呀。”

孟祥辉愣了愣,自从四月出那些事情以来,周九良鲜少让自己出门,外边发生的事情自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外边早已经变了天,也不知道周九良为了这国泰民安究竟付出了多少。

馄饨端了上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侧头去看周九良,那张熟悉的脸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中变得模糊了起来。

就像他们之间一般,隔了一道永远无法再逾越的屏障。

 

像是尝到了甜头,周九良隔三岔五的就爱把孟鹤堂从戏园子里带出来,两人也不开车也不骑马,就整个北京城里瞎晃悠。练功都有些荒废了,少不得挨师父的训。

孟鹤堂为此抱怨了不是一次两次,但每次周九良跑来找自己出去逛逛的时候,他都把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屁颠屁颠地就跟人走了。

孟鹤堂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年夜饭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又被周九良给叫了出来。郭班主多少是有些不满的,但碍于周家二少爷的面子,终究也没说什么。

孟鹤堂出门的时候嘴里还叼着一个大鸡腿,虽然郭家班的戏园子在北京城可以算得上是撑起了大半片天的,但毕竟也是战乱时期,平日里想要吃些好吃的也是比较难的。

好不容易把鸡腿啃完,这才想起来今天大过年的,周九良怎么会跑出来,转过头去问他,“你不在家吃年夜饭的吗?我是没父母没亲人了,你家不还有个爸爸和姐姐吗?他们愿意放你出来?”

“我家不过年。”周九良拢了拢衣袖,不动声色地掩饰住了眼里的失落。

这些表情还是没能逃过孟鹤堂敏锐的洞察力,他张了张嘴,本想安慰对方,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于是拍了拍周九良的肩膀,“嗨,多大事儿啊,以后哥陪你过!”

周九良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他舔了舔嘴唇,问,“一辈子都陪我过?”

孟鹤堂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胸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经历过无边无际的黑暗吗?你尝试过陷入无边无际沼泽里的恐惧吗?你看见过黑暗中出现的那道亮光吗?又或者是,在你即将被沼泽所淹没的时候,出现在手里的一根麻绳。

你会怎么样呢?

当然是拼了命地去抓住他,哪怕让他和你一起堕入黑暗,陷入沼泽,你也会义无反顾地抓住他。

周九良将这些事情付诸了实际的行动,他伸出手,抓住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地与之十指相扣。

孟鹤堂瞬间感觉耳根子有些发烫,忍不住想要挣开他地手,“我刚吃完鸡腿,手里油。”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周九良挑着眉调侃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周九良小时候就是弹三弦的,加上长大又时常拿木仓,手上劲大,孟鹤堂挣扎了一会儿,发现那手就跟钢箍子一样,便也就放弃了。

“嗨,我一大老爷们儿的,你怎么老爱牵我的手呀。”

“怕你丢下我跑回去吃鸡腿儿。”

“都是当将军的人了,咱能有个正经么?”孟鹤堂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拿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离开你,我跟你老妈子似的以后天天照顾你行了吧?”

周九良没有回话,正视着前方,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大过年的街上不免有些冷清,偶尔还能看到不少周军的人端着木仓在巡逻,走了好一会儿了,周九良是没有吃晚饭出来的,加上孟鹤堂走之前也没吃上两口,这会儿两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出声了。

“要不……”孟鹤堂试探着开口,“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周九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这大过年的,还能有店开着?”

“嗨,听哥的准没错。”孟鹤堂拍了拍胸脯,便拉着人往北京城东边的夜市去了。

夜市上都是些要养家糊口的小摊贩,虽然是大过年的,也还是开了不少,加上也有不少人家吃完年夜饭闲来没事出来溜达几圈的,倒也还算得上热闹。

孟鹤堂熟练地找到了老陈家的馄饨摊子,把周九良往座位上一摁,冲老板喊道,“陈老板,来两碗馄饨,大份的!”

“好嘞!”陈老板吆喝了一声,“孟老板好些日子没来了,我给您加俩鸡蛋!”

孟鹤堂道了声谢,便在周九良身边也坐了下来,“你这在家吃惯了锦衣玉食的,偶尔也吃点新鲜的,陈老板家的馄饨绝对是北京城里一绝。”

周九良倒也不觉得不适应,毕竟小时候的家境也不是那么好,“你经常来吗?”

“对呀,刚来北京城那会儿,身上没钱,连饭都没得吃,陈老板心善,大半夜收摊的时候,要是剩点就免费给我了。后来呀,进了师父的戏园子,挣了点小钱,也老忘不了这馄饨的味道,经常大半夜跑出来吃上一碗。”

孟鹤堂说这话的时候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像是经历过苦难的样子。

“再后来了,吃胖了,师父说不行,我一个唱旦角儿的,上了台肚子上一圈肉,没了身段那可不行。就来得少了,晚饭也不怎么吃了,咱得先保证能赚钱活下去不是。”

周九良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腰上的肉,“这都快瘦的只剩下骨头了,还减肥呢?”

“嚯!”孟鹤堂撩起衣袖,露出自己的胳膊,“别看我瘦,骨头里边可包着肉!”

“感情您是一螃蟹呢!”

“去!有这么说你哥的吗!”

“您可一点看不出来比我大。”

相处久了,周九良发现自己越来越来撅孟鹤堂了,孟鹤堂大了自己五岁,二十七八的年纪,瞧起来却跟没满二十似的,性格也是一点都不沉稳,跟个小孩儿一样。

馄饨很快就端了上来,刚出锅的馄饨热气腾腾的,隔着氤氲的水雾,孟鹤堂看着周九良认真吃馄饨的侧脸,忽然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天真热呀,耳根子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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