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善其身
 

【盾铁】痛觉残留-11(蛇队x失忆铁)

这是一个失忆后的妮妮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化掉的队长谈恋爱的伪傻白甜真悬疑的故事。

部分人设采用AA设定,只是部分,也可以直接代入AA。

前情提要:

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信任这东西,一旦产生了裂痕,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把事情的真相调查得水落石出,但凡有任何一点的可能性,我都不会愿意去怀疑Steve的,只是现在一切的线索看起来都太过清晰明了,清晰到就好像是有人布好了一个局等着我往里面钻,而似乎又都和Steve脱不了关系。

前篇戳我


11.

我很少见Steve这样发脾气,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温柔而有些顽固的老好人,给人一种天掉下来都有他扛着的感觉。这也是我始终不是很愿意相信内奸是他的原因之一,我想我需要一个信仰,至少不会让我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我张嘴将木棍吐掉,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牙关,解释道,“做一个小小的实验,听说用电流刺激大脑可以治疗失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风险?”Steve将我脑袋上的头罩一把扯掉,但还是稍微注意了一点没有让我感觉到疼痛。然后他把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教训不听话的孩子的家长表情瞪着我,“Tony,用电流去刺激大脑这件事情有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要是出了任何一点差错,就……”

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脸色煞白煞白的,嘴唇也不由自主地抿在了一起。他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在害怕,我没有办法去怀疑他眼中的关心会不会是虚伪的。“Come on,Cap,这是我的大厦,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再说了还有Bruce在这里……”

“我不在乎你在什么地方,Tony,我说过,我只是不希望在某次出任务回到大厦后再看到一个昏迷不醒的你。”Steve将我手腕上的束缚物解掉,站在我面前,将我卡在了他和椅子之间,“你还记得吗?那一次就是在你口中所说的大厦,还是在你最信任的那个工作室中,天呐我就不应该让你长时间待在那个地方。”

虽然是关心我的话,但这种语气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地皱起了眉。“你是我妈妈吗?”我歪了歪脑袋,看着他,“又或者其实我只是一个三岁小孩子而我不知道?自从我从那个地方醒来之后,你就一直像个老妈子一样地管着我,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给你最高权限?以前的我是认真的吗?”

Bruce看了我一眼,识趣地转身出去了。

“Tony!”他看起来像是气急了的样子,突然俯下身来,双手从我肩膀上面一把摁在了我身后的椅背。他看起来像是有很多的话要说,只是一张干净的脸蛋被涨得通红,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别Tony我,Steve,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不应该干什么……”

“所以你就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吗?Tony?你总是在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从来不在乎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可是你知道我每次看着你去送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吗?我也是个人,Tony,我也会关心你,看到你受伤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心情吗?”

他的表情如此诚恳,就像是我弄坏了他珍藏的东西一般。他看起来就像是《列克星敦的幽灵》中那位悲伤的儿子,他当然不会像《列克星敦的幽灵》中的父子一样因为我的逝去而陷入沉睡,他就只是用那一双带着点绿的蓝眼睛一直凝视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推开,“Cap,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吧,我还有事。”

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Steve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我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碰到我。他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医疗室中,满目纯白的背景和他金色的短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一点都不相信他会是卧底。

可是这一切不是我相不相信就可以决定的。

我不能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为我的不相信而担上风险,我可以牺牲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甚至也可以不要别人的理解和认同,我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这个世界。我是Tony Stark,我不应该无保留地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美国队长。

 

我在客厅里找到了正在听音乐的Bruce,他拒绝了给我再次使用电击治疗的提议,理由是我那么可怜的脑子无法在短时间内经历两次磁冲,即使是非入侵性的。再者说来以之前的效果来看,这种治疗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至少我现在还是想不起任何事情来。

看起来就像走到了穷途末路一样,我在酒吧柜中翻出一瓶看起来有些年代的红酒,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了Bruce。“那还有其他的治疗方法吗?”

Bruce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一双总是很温和的眼睛被藏在了厚厚的镜片下面,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一些什么事情,我很少见到博士这样严肃的表情,他总是一副和善的样子,给人一种很好接触的感觉。而他思考问题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心情有些不好的样子,总是给我一种会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Bruce Banner的错觉。

我觉得心里头有些发毛,随便胡扯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便端着那杯红酒回到了工作室中。

至少工作室还是熟悉的,明亮的灯光,看起来有些简陋但是装潢却比大厦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用心,装甲因为Bruce找我的时候太过着急,并没有收起来,放在工作台的旁边。明明是很温馨的一个地方,我却隐约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像是真的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一样。

我的大脑开始有一些轻微的不适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磁冲所造成的后遗症,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只能匆匆忙忙地扶住工作台,在椅子上坐下。奇怪的是不适的感觉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慢慢加深,就只是一直持续在轻微的状态,甚至还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桌子上放着一杯牛奶,我本以为会是昨天剩下的那杯,却在手指接触到杯壁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温热。

看来是在我不在的时候Steve给我换上的热牛奶,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总是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在关心着我,这种关心看起来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如果他真的是卧底的话,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不是更应该恨不得我死吗?如果他不是的话,那么卧底会是谁呢?不要相信S,那个S究竟是不是指Steve?

我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企图一下大脑里那种轻微但却折磨人的不适感。然而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突然间闪现了一些画面,并不清晰,甚至还有些模糊不清,它们闪过的速度极快,但却和之前所梦见的不同,清清楚楚地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痕迹。

这些是我的记忆,看起来是博士的磁冲治疗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打断了这些记忆的出现。我看见了曾经出现在梦中的那个长得和我很像的男人,我知道他是谁,他叫Howard,是我的父亲,一个我始终来不及告诉他我爱他的男人。

熟悉的悲伤再次在我心底蔓延开来,但是这一次我却没有任由自己就这么被它逼到无法呼吸的程度。我迫切地想要多回想起一些事情,甚至希望这些记忆能够不顾我大脑皮层的承受能力,在一瞬间统统回到我的大脑中。我需要从前的那个Tony Stark回来,我需要在我昏倒之前的所有记忆,我需要知道真相。

我讨厌这种不得不怀疑Steve的感觉,更讨厌那种明明知道身边有内奸,随时随地想要置我于死地而我却始终没有办法把他找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漆黑的,而只有我暴露在灯光之下,看不清那篇黑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生物,它们是不是在想着随时把我撕成碎片拆吞入腹。

我又拥有了很多与Steve有关的记忆,从童年的时候开始,一张张简单而普遍的卡贴,被我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美国队长是我的童年偶像,加上Howard总是对我说和他有关的故事,那种感情早就在我遇见Steve之前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我从未抱着成为第二个美国队长的想法穿上钢铁战甲,只是一直在欣慰着自己最终走上了这条道路,有资格和他并肩而立。

最后的记忆仍然是残缺不全的,几乎没有办法串连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该死的!”我忍不住拿手掌狠狠地敲击着大脑,企图让那些画面不要停下,但却丝毫不起作用。

“Tony!”一双手抓住我的手腕,阻止了继续自虐的动作。那双手的主人用一双温和而带着关心的目光看着我,声音带着那种能够平复人心的作用,“Tony,冷静一点,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那些记忆!”我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着,汗水沿着脸颊一路滑落下来,有一些甚至进入到了我的嘴里,咸涩的味道让我顿时清醒了一点。面前站着的人是Steve,他的旁边还放着另一杯牛奶,“该死的,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怎么能忘记那么多重要的事情?”

看来我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隐瞒真相。

我忍不住在心里勾起一个苦笑。

“没事的,Tony……”Steve小心翼翼地安抚着我的情绪,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我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做出那种吓到他的举动,才松开我的手。给自己搬了另一张椅子,挨着我坐了下来,“没有关系的,Tony,无论你现在有没有记忆,你在我心中都是那个独一无二的Tony Stark,你没必要做这些来证明自己。”

深呼吸向来是平复情绪的最佳选择,我闭了闭眼睛,这一次没有再拒绝Steve递过来的牛奶,一仰头将它喝了个精光。温热的液体划过肠道,顺带缓解了一下大脑里不适的感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证明自己,”我说,“我只是没有办法忍受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还理所当然地生活下去,Steve,这个世界需要钢铁侠。”

“但是我也需要Tony Stark。”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意与温柔。

声音的尾音像是蝴蝶一般,在空气中缱绻了那么久那么久。

他说的认真,我也只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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