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很多人都猜出来了就懒得卖关子了，咬我啊╮(╯▽╰)╭
5.
我将录像带放进放映机里，为自己倒了一杯Dummy刚煮好的咖啡，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才摁下了播放键。
经过了老DV一开始一定会出现的雪花以及杂音，画面才开始慢慢正常了起来。录像带中的人是我和Steve，位置是大厦的大厅中。我正将DV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然后放在了高处。Steve只是一直盯着我的背影，笑容中带着些宠溺的意味。
调整好了角度，录像中的我后退了一步，和Steve并肩站在一起，“Hello，这里是Tony Stark，世界第一的天才科学家，亿万富翁，花花公子还有……”
“还有Steve Rogers的男朋友？”
这倒是有些意外，有个思想传统而且容易害羞但是占有欲又爆棚的男朋友总是会让你的人生充满惊喜。
我喝了一口咖啡，决定接着看录像。
“Come on！Cap！能先让我把台词说完吗？”
“Sorry？”
“不管怎么样，我是Tony，旁边这位金发大胸的阳光甜心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Steve Rogers，也是我的男朋友，这是我们恋爱的一周年纪念日。你懂的，超级英雄总是要保护世界，没有时间去度假或者是二人世界什么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离死别，所以我决定拍下这个录像，来纪念一下这难得的一天空闲。”
“Tony，我们不会生离死别的！”
“但是我们是超级英雄，就算我死了你也还得活着继续战斗。”
“不，Tony，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消失的。”
“OK OK OK，美国队长总是对的，现在，看镜头，然后咧开你那美国甜心式的傻笑，我们来纪念一下恋爱一周年。”
录像的最后，我们两人对着镜头咧开嘴傻笑了一会儿，然后Steve捧过我的脸给了我一个看起来就很热辣的吻，我伸出手关掉了正在录像的DV。不用猜也能知道后面就是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其实我还是蛮想看看的，毕竟我失忆这些天来，Steve比较顾及我的感受，晚上也只是抱着我睡觉而已。我一直不太清楚我们之间是谁上谁下，我不指望能够把一个胸肌几乎有D罩杯的超级士兵压在身下，但是也不太能够接受自己是被压的那个。
似乎有些扯远了。
总而言之最后还是没能找到和自己失忆有关的任何线索。
我有些小小的失望，打开放映机，将录像带随手扔进了那个巨大的盒子中。
随意地又看了几盘录像带，内容有些枯燥，无非就是大厦里发生的一些小事，又或者是某次任务的战后简报。记忆并没有要恢复的趋势，再看下去也是徒劳的，唯一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看着这些影片一觉睡到Steve他们回来。
但最后我还是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也是我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做梦。
很多人在我的耳边说话，嘈杂的声音如同夏夜成群结队的蚊子一般，能把人逼疯过去。紧接着，无数张熟悉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事实上，我一点也想不起那些人是谁，但他们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了，就像是在观看另一部乘以一百倍速度播放的录像带一样。
我看见了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男人，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温和，然后用像是诱惑孩童一般的低沉嗓音对我说着什么。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的情绪就这么突然间泛滥开来，像是海水一样淹没过我的头顶。我努力地想分辨出他一张一合的嘴里说了些什么，但是画面很快地就转开了。紧接着我看到了一个金色的球体，它应该是虚拟出来的类似于数据一般的东西，但是我却觉得它应该是有生命的。
最后它像是玻璃球一样突然间支离破碎。
J……
我应该是知道它的名字的，可是那个名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画面在转向一个有些金色头发的男人的时候变得正常起来，他的笑容像是传说中的阿波罗一样灿烂而耀眼，一双并不纯粹的蓝色眼睛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悲伤，骄傲，还有那些无法掩饰的缱绻的爱意。
“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Tony Stark！”
“Tony，我不能阻止你也不会阻止你，你是个英雄，你属于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需要钢铁侠。”
“你总是在不顾别人感受地牺牲自己，然后选择独自承受这些秘密。Tony，我在这里，我希望你至少能在承受不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Tony，不管以后会如何，只要你记住这一点，Steve Rogers永远会站在你身边。”
我从来——我是说失忆之后，从来没有见过Steve这样的表情。他的眼神纯粹到看不见任何的秘密或者是黑暗面，尽管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不存在黑暗面。这样的Steve反倒是更加让我觉得熟悉，好像我早就已经把这个人铭刻在了骨子里一样。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它总是在提醒着我自己究竟忘记了多少重要的人和事。
然后梦境中的Steve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我。他的嘴唇温暖而柔软，就像是小时候吃过的浆果布丁一样，我打赌如果我能够尝到味道，那一定也会是像浆果布丁一样的甜。他悲伤地凝视着我，像是在看着一块不属于自己的宝石一样，无论再怎么喜欢，最后还是会被它的主人带走，而自己只能看着。
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一个拥抱，又或者是对他说些什么，至少能减轻一下他悲伤的情绪。
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我感觉到有人在吻我。
不是梦里的那种吻，而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一个吻，只是这个吻的触感和温度恰好和梦中的那个吻重合在了一起。
然后我睁开双眼，陷入到一片并不纯粹但是却让人无比舒坦的蓝色之中。
Steve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冲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脸上清晰可见的擦伤和血迹衬得这个笑容有些过分的妖异。他说，“我回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窗外的天色早就已经暗下来了，不知不觉中一觉居然睡过了一整天。也许这是失忆的后续伤害也说不定？“炸弹解决了？”
Steve的表情变得有些肃穆起来，他好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里也带着深深地自责和内疚，“我们……我没有来得及阻止他，他攻击大使馆的计划失败了，便选择了引爆自己身上的炸弹，那时候我就在他旁边，可是我没有来得及阻止他。”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大城市的街头，等着有人能带他回家。我想伸手摸一摸他那一头金色的毛发——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手顺着他的发丝滑落到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些可怕的伤口，“这不是你的错，Cap，你是个人，又不是神，不可能救得了任何人的。”
Steve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Well，这倒是有些尴尬，我花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是不是应该再安慰他一下之类的。最终还是决定把做梦的事情告诉他，“比起这个来，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想那个梦应该就是一些记忆什么的……虽然我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的脸色变了变，我没有办法分辨是为什么，“你梦到了些什么？”
“你。”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沙发上坐起身来，Steve在我旁边坐下，双手搁在腿上，一个标准的军人坐姿，“梦见了很多事情，但是能记得起来的还是只有你，我甚至都还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以为他会和我做梦的时候梦见的一样，说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Tony Stark之类的话，但是他没有。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Tony，你和这个世界不一样。”
他说完便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没有拿上医药箱，看来是不打算处理那些伤口。我坐在沙发上略微发了一会儿呆，脑子一时间失去了思维的能力，满满都是刚才Steve拍我肩膀的时候的那个眼神，我发誓我从里面看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
失望？他为什么失望？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安慰他？还是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但是看起来都不像。
事情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看起来现在我是唯一弄不清楚状况的人。
“嘿，伙计！”一道抛物线，我下意识地反手接住，发现是一个装着小甜饼的保险盒子。然后一个穿着奇怪装甲的黑人男孩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摁了身上某个按钮，将脸上的装甲卸掉，“听说最近你失忆了？还记得我是谁吗？Samuel Thomas ‘Sam’Wilson，你一般叫我Sam。”
我扬了扬手中的小甜饼，“听说过，从Clint的嘴里，不过一般都是作为小甜饼的附属品。”
“一点也不出预料。”Sam表情有些无奈，显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道，“失忆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做过详细的检查？”
好吧，看样子是每见到一张生脸孔就要重新解释一遍这个问题了。“Bruce给我做过详细的检查了，没有下药，没有受伤，大厦也没有坏蛋入侵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我可怜的脑子压力过大，自动格式化了一样。”
“也许真的是压力过大也说不定，”Sam说，“你失忆前的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着调查什么事情，Sccot昨天给我来过消息，说什么调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但是莫名其妙联系不上你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哦老天，你有事情要调查为什么不找我？或者是寡妇和鹰眼，他们两个课时神盾局的超级特工……”
“等等。”我打了个手势阻止了他准备开始的喋喋不休的抱怨，把重心放回了他的上一句话中，“我忙着调查？调查什么？”
“我也不知道。”Sam抱歉地耸了耸肩膀，“那家伙神秘兮兮的，说这件事情只能当面跟你说，让我转告你一下，什么时候有空了联系他一下。”
“好的，谢谢了。”我默默地把他说的那个名字记了下来，又随便说了几句话，Sam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隐约觉得那个叫做Sccot的人和我调查的那件事情，和我的失忆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甚至有很高的可能性，他会知道我失忆的真相。我不确定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的复仇者们，这应该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之前选择了找那个叫做Sccot的家伙帮忙，而不是像自己的队友寻求帮助，也许就说明这支队伍里依旧存在着不稳定的因素。
至少在我确定这件事情的性质之前，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好了。
-tbc-
你猜是为什么失忆的_(:зゝ∠)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