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雷：失忆预警，悬疑预警，黑化预警
4.
大厦里来了很多人，带头的是一个戴着眼罩的黑人，他穿着一件很长的风衣，就像昨天看过的《黑客帝国》里的一样。Natasha站在他的身后，表情十分严肃——虽然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就总是摆出这幅“你们都欠了我钱”的表情。
同行的还有另一个金发的美人，她的身材修长健美，只是看起来并没有Natasha那样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那一块，在穿着同样的黑色紧身衣的情况下，对比非常明显。只是她有着一张像天使一样的脸蛋，表情也没有Natasha那么严肃，笑起来的样子显得十分温柔可爱。如果不是Steve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我真的有问她要电话号码的打算。
那个黑人——听他们说是神盾局的局长，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就命令Friday打开了控制版面，然后调出了几张图片。其中几张图片上都是同一个男人，换了不同的打扮，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还有几张是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废墟，隐约可以看见水泥砖块上沾着的点点血迹。
这看起来有些糟糕。
黑人局长在把这些东西调出来之后，便用严肃的目光在我们所有人之中扫了一圈，“这个男人自称炸弹，一个月前开始在美国各地引爆炸弹，而且挑的都是人口密集的地方，伤亡惨重。但是由于行踪不定，所以一直没有被缉拿归案。”
“他作案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之类的吗？比如炸弹的来源，就算是自己制造的，也多少都会留下少数可分析的痕迹才对。”我知道这种话由我一个失忆的人说出来可能——不，应该是十分不合适，但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这才是问题所在。”黑人局长说，“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引爆物残留的痕迹，感觉那些大楼就只是凭空爆炸的而已。”
“所以你怀疑是炸弹是个超能力罪犯？”Steve作出了总结。
“哦，甜心，看起来你还不算太笨。”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然后打开了另一个控制板面，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资料——事实上这些程序就像是印在了我的潜意识中一样，不需要记忆也能轻松地使用，“Arron Frank，芝加哥人，一年前还是一个小员工，自从未婚妻去世以后就辞职不干了，也没有什么案底，看起来像是单纯的报复社会。”
“没有那么简单。”Natasha说，“我和Clint已经追踪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了，完全没有任何头绪，没有住房记录，没有银行卡使用记录，什么都没有。行到看起来也只是随机选择的对象。”
“不见得。”我说，“你试着看把所有案发现场全部连起来看一看。”
Natasha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她细长的手指在虚拟影像上划拉了一会儿，将地点全部连成了一个杂乱无章的奇怪图案。我思考了片刻，随手将几条重合的路线擦除，然后我看见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中慢慢浮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个金色头发的漂亮姑娘更是惊讶地伸手捂住了嘴巴——不得不说她惊讶时候的样子也还是很可爱——发出了一声有些嘶哑的感叹，“天啊……”
“目标是大使馆。”Steve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冷静，但紧紧皱成一团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目的是什么？杀了那些来自各个国家的大使？引起国际间的纠纷？那下一步是什么？发动世界战争？”
“无论目的是什么，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该怎么阻止他。”黑人局长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挥手关掉了面前的控制板面，“钢铁侠，我需要你和你的团队。”
好极了，看起来他还不知道我失忆的事情。
不等我想好该怎么回答，Steve就果断地拒绝了对方的请求，“不行，Tony现在不能出任务。”
“为什么？”我和那个金发美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询问。
Steve吸了口气，我下意识地就觉得他要开始长篇大论，“Tony，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万一战斗中再次出现那种突然晕倒的情况怎么办？而且这个任务难度不高，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处理，你需要好好休息，Tony。”
“他失忆了？”金发美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唔，看起来我们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也许是我以前睡了她没有负责？又或者是我不小心抢了她的男朋友？
但是现在，比起胡思乱想来，我觉得我还是更应该争取一下主权，“Cap，我只是失忆，并没有忘记本能，我可以处理这一系列的问题的。”
“而且我们需要钢铁侠来分析爆炸物的成分。”黑人局长附议。
“这一点Sam就可以做到，你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出动。”Steve的态度坚决，一双并不纯粹的蓝色眸子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还夹杂着少许的恐惧。
看来他真的是被我失忆的事情吓得不轻。
也许我应该稍微内疚一下，毕竟没有任何人对我下毒，又或者是拿着什么东西砸我那可怜的脑子，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然而不等我想好该如何处理，就听见黑人局长下了决定，“那就这样吧，通知Sam尽快赶到神盾局，我们计划一下怎么把炸弹引出来。”
我想要抗议一下，但是一个失忆的人的话显然没有什么分量。Steve已经换上了一件星条旗的制服，为了不影响行动，制服被设计得十分贴合肌肉，他有着一副极佳的身材，看起来就是传说中的战神阿瑞斯一样。
这么完美的男人居然是我的男朋友，这还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觉得我也应该参加这次任务。”我做着最后的抗议。
“No，Tony，”Steve的态度依然十分坚决，“在弄清楚你为什么会失忆之前，你碰都别想碰那些钢铁战甲，你乖乖待着这里，我们能处理好这些问题，Sam也有足够的能力代替你在这次任务中的角色……”
“OK OK”我急忙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行了鸡妈妈，我不去了还不行吗？我就乖乖待在着大厦里等你回来好吗？”
Steve终于露出了一个无奈地笑容，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脸颊，然后自己先羞红了脸，“Tony，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好好在大厦里待着。”
我耸了耸肩，表示同意，看起来我也没有别的选择，来自二战时期的超级士兵顽固得像他那面金属盾牌一样。我甚至觉得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用那面审美简直被狗吃了的盾牌一盾把我打趴下，让我彻底待在大厦里走不了了。
当然，来自上个世纪的老好人美国队长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
黑人局长——听Clint说他叫Fury，来得很匆忙，离开的时候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只是带走了除了我以外的所有复仇者成员。老实说我一直不理解，像博士这样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上战场到底能干什么，看起来也不是负责分析这一块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找那个叫做Sam的年轻人了。
但是看其他人对Bruce的态度，好像他比Thor还要可怕的样子，果然我的团队里都不是简单的人。
我闲着有些无聊，打算把所有录像带都找出来看一看，又或者是找一找那台DV，试试看录一个新的视频之类的。最后还是决定选择了后者，于是抬起头对着摄像头喊了一句，“Friday，你在吗？”
“Yes，Boss。”
很机械化的电子音，但是听起来却格外的舒坦。
“你知道我把DV放在哪里了吗？”我问。
Friday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扫描DV的位置，然后才回答，“上一次您使用DV是在工作间中，并没有带出来。”
Perfect！正好就是Steve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的地方，天知道超级士兵的大脑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是怎么把我的失忆和工作间联系在一起的。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我到现在还没有在除了录像带以外的地方看见过我的战甲。
我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去工作间看一看，“你能帮我打开一下工作间的门么？”
“抱歉，Boss，Mr.Rogers已经使用最高权限封锁了工作室的出入权，他认为工作间可能存在对您不利的风险。”
虽然这个答案是早就预料到了的，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爽，“Come on！Friday，认清楚谁才是你的daddy。”
Friday没有回答我的话，显然她的程序中没有安装如何应对这种抱怨的话，事情变得越发地让人挫败，等我恢复了记忆一定要给她升级一下系统，或者是把她捐给大学的图书馆，然后造一个新的AI，像之前录像带中的那个Jarvis一样。
Jarvis这个名字让我有些难受，但是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我微微叹了口气，问Friday：“我可以选择指令覆盖吗？”
我以为这仍然是在做无用功，但是Friday在沉默了一秒钟之后，回答，“指令覆盖成功，工作间的门已经为您开启。”
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找到工作间所在的位置，最后还是多亏了Friday“好心”的提醒，否则就真的在这栋大厦里迷路了。嗯，说出去一定会让很多市场上的竞争对手笑掉大牙，堂堂Tony Stark在自己家里迷路了。
到达工作间的时候Friday很贴心地为我打开了门，我只是稍加思索便直接走了进去。
看起来不太像有危险的样子。灯光明亮，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各种机械零件，钢铁战甲并没有放在这里，只有少数的金红配色的零件正在等待修理。这倒是挺符合我的审美的，只是没有想到会乱成这个样子。
我在工作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台DV，款式的确像Clint在视频里说的那样夸张，甚至可以称之为老古董了。外壳有些陈旧，但是没有磨损的痕迹，应该也不是被扔到角落里的，而是被放过去的。
但是为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打开DV机发现里面有一卷已经录好的录像带，上面显示最后录制的日期就是我失忆的那一天，这是一个大发现，也许里面的内容会和我失忆的真相有关。但是Steve那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会错过这个细节呢？也许是因为我经常拿着DV乱录一些其实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视频？又或者是因为太过于担心我，而错过了这个小细节？
无论是哪一个可能性似乎都不大。
-tbc-
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微悬疑风格的，录像带是凶手什么的只是我瞎编的QAAAQ，但也的确是作为贯穿整篇文的主线。以及这几天可能要去浪，所以更新缓慢请见谅
